“該說的我都說了。”楊影緩緩的閉上眼睛,任憑眼淚在臉上留下痕跡,“不得不說你爸太聰明了,我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向我暗示過幾次卻不阻止我,讓我像個小醜一樣在他麵前耍來耍去。”低笑了兩聲,睜開眼睛直直望向鍾辰,“這次我輸了,可是你要記得,你永遠都欠著我,我不會讓你心安理得的活著,我要你永遠活在痛苦之中。”
楊影走了多久,鍾辰不記得了,他隻記得她臨走時充滿仇恨的眼神,絕望而又憤怒。那是一個他永遠不會忘記的眼神,一個曾經被他狠狠傷過卻也狠狠傷過他的女人。
此時的他很消極,消極到很需要借酒消愁,
於是一瓶酒就出現在了麵前。
“朋友,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麵前的中年男子蓄著胡子,卻依舊遮掩不住英俊帥氣的麵龐,揚起手中的酒瓶示意了一下。
鍾辰開啟酒瓶也向男子示意了一下,一口飲了下去,然後重重的放下酒瓶,“我們認識麼?”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都是寂寞之人,就是朋友,是朋友就當然要喝酒。來,繼續。”
看著眼前帥朗的笑容,鍾辰自嘲的笑了笑,“淪落人,你又有何淪落可言?像我這種自作虐的人根本不配得到朋友。”
說完打了個響指,又向酒保要了一提酒,開啟瓶蓋便不要命的猛灌了下去。
旁邊的男子搖了搖頭,也陪其一同喝了下去。
鍾辰重重的晃著頭,努力看清眼前酒瓶,摸索著前方還有剩餘的酒瓶,結果還沒有觸碰到玻璃表麵,就癱倒在了地麵。
“朋友,我隻是想和你喝酒又沒說要買醉,你喝成這樣可怎麼辦。”
男子無奈的搖搖頭,扶起已經意識不清的鍾辰,拍了拍他的臉頰,“哎,哎,你家在哪裏,我給你送回去。”
伸出手臂,在空中胡亂筆畫,“家,我沒有家了,我回不去了。我該怎麼辦啊?”
把他的胳膊架在了自己肩膀上,長歎了口氣,“得,算我倒黴,攤上你這尊大佛。”
付過酒資,架著一個體重看起來就不是很輕的人踉踉蹌蹌的走出了酒吧,看著已經夜深了的夜晚,迷茫的向四處張望,這可怎麼辦啊?
看向癱在自己身上的酒鬼,男子檢討了一下自己,怎麼就跑去跟陌生人說話了呢,還攤上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在街上傻站了半天,最後男子決定,還是帶他回自己住的賓館吧。
這個夜晚是男子睡得最差的夜晚,因為旁邊有一個酒鬼在耍著酒瘋,自己還要處理他吐得汙穢東西。所以當第二天,鍾辰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正和一個掛著相當大的黑眼圈的人睡在了一張床上,而且手腳還纏在了一起。
於是男子的清晨就從這一聲尖叫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