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窗外明媚。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她沉睡恬靜的臉上,顯得如此寧靜與安詳。
“咚咚咚———”
林音掙紮了半天半響後終於從被窩中起來,撓了撓鳥巢般的頭型,不情願的下床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笑得一臉陽光燦爛的路宗葆,將手中的早餐給林音示意了一下,“喏,吃早飯了。”
林音怔忡了片刻,神情淡淡心裏卻很感動。
“謝謝你。”
路宗葆一聽到這話,立馬擺了擺手,笑的露出白晃晃的牙,“都是朋友,應該互相幫助的。”
林音淡淡一笑,看著從路宗葆臉上滑落的汗珠,輕輕從口袋中取出一方白色手帕遞給了路宗葆,“擦擦汗吧。”
伸手,取過遞過來的潔白的手帕,胡亂在臉上一抹,林音看著路宗葆一副孩子氣的表現不由的忍俊不禁。
捧著被冰牛奶泡過得麥片,不禁稱歎起來,滿口脆香的感覺。平時都是用熱水衝的麥片,頭一次嚐到如此特別的口感。
路宗葆眯著雙眼看著還在回味的林音,摸了摸帶有胡渣的下巴,“別光顧著吃東西,待會帶你去別地溜達去。”
聽到這句話,林音立馬捧著杯子,一大口的就把麥片喝了下去。
冰涼的麥片在嘴中咀嚼的時候,林音忽然想起一句廣告詞:透心涼,心飛揚。
看到這一幕不知怎地,路宗葆想起另一個人。
眼睛頓時落寞了起來,慢慢的,手帕從手心裏滑落。
林音看著此時一言不發,帶有少許憂傷的路宗葆,拍了拍他的肩膀,“帶我去逛逛周圍吧。”
恰逢夏日,樹木繁茂,兩人來到了小鎮的特卡波湖。
路宗葆介紹道,特卡波湖是大洋洲最大的淡水湖,出產優質的鮭魚,如果幸運的話晚上就可以喝到鮮美的魚湯了。
林音頓時來了衝勁,向當地村民借了套漁具,便如老僧入定般守著魚竿就不動了。
旁邊的路宗葆依舊興致高漲的給她講述特卡波鎮的由來與發展,林音瞟了一眼說的正興起的路宗葆,滿臉鬱悶,自己兩個小時都沒釣到魚就是因為麵前這老男人的聒噪把大魚都嚇跑的。
一上午,林音唯一的收獲就是聽了一大堆廢話,而隔壁收獲頗多的老先生為了可憐她一條魚都沒釣到就順手送了她兩條魚。
而這兩條魚到了路宗葆的手裏就直接一命嗚呼。
看著一臉鬱悶的路宗葆,林音忍住了笑,故作同情道,“早死早超生,這兩條魚到了我的肚子裏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狐疑地看了眼林音,路宗葆不確定的語氣得問,“他們不會是被我煩死的吧?”
林音睜大鳳眼路宗葆,眼波清澈流轉思索片刻,認真的回答道,“好像是。”
看著無精打采的路宗葆,林音笑的不懷好意,露出一排小白牙,“哈哈,騙你的大叔。”
路宗葆眼睛眯了下來,哼哼了兩下,“這麼沒大沒小,晚上的魚湯沒有你的份了。”說完,拎著兩條魚快速地跑了起來。
林音還在愣神,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不見人影,也隨之跑了起來。
穿過熙攘的人群,感受著帶有濃重生活氣息的小鎮,不同的城市,不同的風情,這就是幸福的新西蘭。
回到旅館後路宗葆向女主人借用了廚房來做魚湯,林音看著麵前的人熟練的刀工及有條不紊的做菜工序,不由暗自稱歎,這個老男人還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
想到自己以前一直過著三餐泡麵的生活,猛地吸了吸鼻子,唾棄了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