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有一米高的文件,林音默默地問候了眼前這個人的祖宗十八代和祖下十八代。
強擠出了一絲微笑,聲音打顫的問道,“今天全要處理了?”
冷子墨麵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又慢慢走進了辦公室,“既然你這麼說,那就下班之前都處理掉吧。”
當林音苦命的一個字一個字的把文件敲入電腦的時候,她沒有注意到,一雙眼睛在默默地注視著她。
冷子墨當然知道那些文件短短幾個小時當然不可能打完,可是當他看到林音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他忽然覺得很好玩,一個人可以在短短幾秒鍾內變化那麼多表情,於是冷子墨腹黑了,林音倒黴了。
冷子墨和林音一個下午就在監視與被監視中過去了。
當林音終於把文件都敲好的時候,早已過了下班的時間,摸了摸處於饑餓狀態的肚子,打算到樓下麻辣燙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拿起包,剛轉身要走,就看到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林音不禁安撫了一下自己蹦躂的有點快的心髒,這張臉在黑夜中絕對可以嚇哭小孩子的。
吞咽了幾口口水,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冷,冷總,你還有什麼事麼?”
“一起吃個飯。”
“啊?那個,不,不行啊,我待會要……”
“走吧。”林音也再一次認清了事實,自個兒的任何反抗在冷子墨麵前都是無效的。於是小頭一聳拉下來,不吃白不吃。
上了冷子墨的車,一時也沒發動,就靜靜的坐在車上,一句話也不說。
就在林音以為自己要餓昏過去的時候,仿佛聽到了天籟般的聲音,“你想吃什麼?”
其實剛才冷子墨一言不發的時候就是在想這件事。平時自己和女人一起出去一般都會上西餐廳那種高雅的地方。可畢竟林音和那些女人不同,冷子墨覺得自己應該先問問她的意見,但是又不好意思拉下臉問,於是就這樣僵持了半天。
問完這句話冷子墨雖然麵上沒有表情,可手心裏已經冒汗地等林音開口了。
林音這時哪還在乎冷子墨怎麼想,她隻在乎自己再餓會兒能不能見耶穌了。於是送給冷子墨一個大大的衛生球,“我要吃麻辣燙。”
這個結果倒讓冷子墨不知道該如何去接,那種東西他聽是聽過,但是絕對沒有吃過。網上經常普及一碗麻辣燙等於七個塑料袋的新聞他也順眼帶過。
於是發動了車,林音還正想著這老板夠接地氣兒的了,真要吃麻辣燙的時候,冷子墨把車開到了西餐廳。
林音頓時沮喪了,她最討厭吃這種看起來不中吃,吃起來還不夠塞牙縫的東西了。
心裏想到還是鍾辰合她口味,不讓她吃麻辣燙,好歹帶她去吃麻辣香鍋。
於是冷子墨悲催的當了把炮灰。
心裏泛著小苦水,默默地緊跟著冷子墨身後走進西餐廳。正糾結著的時候。
“林音,這兒!”
抬眼一看,遇見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