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倆是白麓的通勤兵,白天都要隨侍左右的,但蒼蒼來了以後,白麓就不怎麼讓他倆跟著了,隻讓他們做些普通士兵的活。
眼下,錦官正躺在床上看書,沁西亞怒氣衝衝地走進來一頓發火,他頭也沒抬。
沁西亞憋不住了,對著沙袋一頓暴揍,又轉頭瞪向床上的錦官:“你說他憑什麼?!隻是一隻狗,我們拿他當人,他就真當自己是個人了?一來就跟殿下鬧絕食,逼迫殿下不知道答應了他什麼無理的要求。這還不算,你知道我今天聽到他說什麼了嗎?”
錦官沒抬頭,也沒理他。
沁西亞不受影響,繼續道:“之前在邊界散播殿下謠言的,竟然是那隻狗的主人!我都聽到他說了,還想替他那個賤主人開脫,氣死我了!殿下怎麼能容忍這樣一條吃裏扒外的狗待在他身邊!氣死我了!這幾天邊界不安全也是因為那條狗的主人拿到了殿下要離開的消息,在鏡像城主麵前透漏了,那城主才會這樣下三濫地拌住殿下的腳步,他們竟敢這樣壞殿下的事,那條狗還敢開脫,我真想殺了他!”
錦官依然死氣沉沉盯著書,沒有說話。
沁西亞一個人罵不過癮,搶過錦官的書扔在地上,坐到他床邊:“我跟你說話呢!蒼蒼變成這樣吃裏扒外的叛徒,你還喜歡他?還站在他那邊維護他?”
錦官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殿下都沒說什麼,你發什麼瘋?”
這句話更是激怒了沁西亞,他從床上蹦起來:“就是因為殿下什麼都沒說,我才生氣啊!那條狗明顯就是得寸進尺!仗著殿下對他寬容,為所欲為,我真想教訓他一下,讓他離殿下遠一點!”
錦官盯著他,眼底一片冰霜:“那你試試?”
沁西亞見他這樣,晃然驚醒,冷笑道:“我還沒動手,你就忙著給你心上人找場子呢?”
錦官懶得跟他辯解,隻警告道:“你要背後說他什麼,我管不著,但如果你敢動他,我一定會在你動手前,去跟殿下舉報你。”
沁西亞被氣笑了,不屑地打量了他一眼:“你也就隻有這點兒本事了。”
錦官捏緊了手裏的書,沒反駁,是啊,他一個醫療兵,不就這麼點兒本事麼?
……
蒼蒼和白麓從城牆上下來,灩諸還在外麵跳腳。
蒼蒼看了一眼城牆外:“係統哥哥,其實我有些不明白。”
“什麼?”白麓側頭看他。
蒼蒼指了指城牆外瞎蹦躂的灩諸:“他雖然力量很強,但比你弱得多,我感覺你是能收拾他,永絕後患的,為什麼讓他一直在那蹦躂?”
他沒把心裏的猜測全部說出來,灩諸和白麓長得一模一樣,白麓每次都隻是教訓一下灩諸,並不傷他性命,這種做法,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什麼神族隱秘血緣內幕之類的……
白麓道:“鏡像之城難得有人願意管著,還不用付工錢,傷他做什麼?”
“啊……”蒼蒼愣了一下,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又好奇地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你們真的沒有血緣關係嘛?”
白麓見他踮腳踮得費勁,忍不住笑了下,大發慈悲地傾身,湊到他耳邊:“沒有。”
蒼蒼下意識地撓了撓耳朵,小臉一紅,連忙轉移話題:“那那……灩諸一直這麼鬧,沒你在,鎮不住他怎麼辦?療傷的話,可以放一個□□在這裏嗎?”
白麓搖了搖頭:“不行,灩諸會知道。”
“他怎麼會知……”蒼蒼說到一半,卡住了,他跟白麓剛來戰場時,打的那一架,灩諸就是因為知道了邊界鎮守的人是□□,才挑起的。
白麓沒有隱瞞:“灩諸知道的太多了,我猜是林行止在蕭恒身上留了什麼東西,讓他可以隨時探聽消息。”
蒼蒼不解:“你為什麼不懷疑是在我身上留了東西?”
白麓看向他:“林行止很聰明,如果東西留在你身上,會被我察覺。”
蒼蒼點了點頭,又有點沮喪:“主人闖了很多禍……”
白麓揉了揉他的腦袋:“不怪你,要怪,也是怪蕭恒。”
“為什麼?”蒼蒼怔了怔,他以為白麓會說,要怪也是怪林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