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液包含:血液、尿液、淚液等。
這門技術常用來製作魔法卷軸。
林拓封印在石頭內部的法術模型叫做:留影術
可以將施法者意念中的影像進行留存。
不過,考慮到石頭並非合適的材料,林拓估摸著,這個法術最多也就能保存十幾天,並且,還是一次性的。
“不過也足夠用了。”輕聲低語,林拓將石頭緊在手中,然後仔仔細細看了旁邊的衍化沙盤一陣。
閉上雙眼,在意識中勾勒了一副圖畫,並進行注入。
下一秒,便見那塊石頭表麵閃過一道紅光,這件簡單的“魔法物品”就算製作完畢。
抬眼看了下沙盤中的天色,還未入夜,林拓想了想,將石頭暫時收起,決定趁著天還沒黑,把另外一件小事也給一並解決了。
……
……
與此同時。
大盛王朝,京城以東,大東山下。
往日安靜清幽的氣氛已然不見,整座山峰上,充斥著一種奇異的氛圍。
倒塌的涼亭已經被人清掃過,盛國皇帝也已經在侍衛的簇擁下離開,回了皇城。
隻是那廣場上破碎的青磚,還清楚地向人昭示著,不久前,這裏曾爆發過一場驚人的戰鬥。
靠近廣場的,山上最高的那座樓閣頂部,是一座敞開的平台。
“師父,藥煮好了。”
此刻,一名欽天監駐在此處的修士捧著熬煮好的藥湯,小心地沿著樓梯走了上來,看向坐在平台正中,換了一套長袖衣袍的王潯道,說。
“放下吧。”後者沒有扭頭,隻是盤膝坐在這裏,靜靜地望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師父,這裏風大,還是盡快回房休息下吧。”年輕修士放下藥湯,猶豫了下,終於忍不住說道。
王潯道卻隻是擺擺手,什麼都沒說,年輕修士隻好歎了口氣,轉身,走下樓梯,衝著底下聚集在一起的,神情焦慮的師弟們,搖了搖頭。
作為有幸被收入東山的修士,他們素來以服侍世間第一強者為傲,以往,“師父”雖也有感傷歎惋,心情不佳的時候,卻也從未如同這般。
“你們說,師父莫非是在生氣?”樓閣底下,一個小修士忍不住低聲道。
旁邊有人好奇:“為什麼這麼說?”
“打輸了,難道不該生氣?”
“什麼叫輸?那分明是師父太輕敵……”聽到這話,立即有人憤憤地反駁道。
“好了,都消停些。”從樓上走下來的那名弟子輕聲嗬斥了一句,然後拉著眾人走遠了些。
這才有些憂慮地扭頭望向閣樓頂上。
旁邊,一個小修士忍不住道:“師兄,你說師父什麼時候才會下來?”
“我哪知道,大概……天黑時候,總該會……吧?”
……
事實證明,年輕修士的判斷並不準確,直到太陽墜入地平線,天色昏暗,整個東山樓閣點亮燈火,王潯道也沒有走下樓閣。
年輕修士憂慮之下隻好硬著頭皮,再一次沿著樓梯走上頂部平台。
恭敬地看向仿佛一動未動的大宗師,又看了眼一動未動的,已經徹底冰冷的湯藥,央求道:
“師父,夜深了……還是先歇吧。”
見黑暗中那道盤膝於地的身影默不作聲,隻是仰頭,他忍不住問道:“師父,您都坐了好些個時辰了,到底在看些什麼?”
“我在等。”
黑暗中,王潯道的聲音極平靜,沒有任何沮喪、悲痛、憤怒……以及諸如此類的情緒,反而帶著一絲期待。
仿佛完全沒有被此前那次失敗影響。
“等?”年輕修士詫異地仰起頭,循著師父的目光望去,卻隻看見了漫天星鬥,“您在等什麼?”
“答案。”
王潯道的回答依舊簡短。
“答案?”年輕修士疑惑地重複了下這個詞,然後心想這星空裏,怎麼會有什麼答案。
莫非是師父被晴日那一戰刺激到了……果然還是該回屋休養才是,想著這些,他猶豫了下,苦口婆心勸道:
“師父要不咱先回去休養下身體,等明個天氣好了,再出來等?再者,回屋裏不也可以等……”
然而,就在他這番話才剛說到一半的時候,卻忽然被黑暗中,王潯道抬起的一隻手生硬打斷:“別吵!聽!”
那聲音,有些變調。
聽?
聽什麼?
年輕修士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然後循著師父的目光抬首,向無盡,幽遠的宇宙望去。
星空中,一片寧靜。
起初,沒有半點異常。
足足過了十幾息,他才隱約聽到了一聲呼嘯。
再然後,他終於看到了一顆從天而降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