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西南某別墅區。
廚房裏,英俊的男人穿著明顯不合身的圍裙正滿臉黑線的盯著麵前的料理機。
也不知道是食材放的太多還是操作不當的原因,台子上的機器正發出奇怪的聲音來表示抗議。
但好在聲音剛響起的一瞬間,男人便迅速的拔掉了電源。
聲音立馬戛然而止,那無效的抗議僅僅隻維持了三秒鍾。
隨後男人的視線下意識順著廚房的門看向臥室方向,在發現沒有異常後便投入到了料理機的研究中。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身後突然傳來了聲音,“紀淮,你在幹嘛?”
對方的聲音有些軟糯其中還帶著一絲絲鼻音,聽的人骨頭都有些酥。
紀淮隨即扔掉手裏的工具,同時大腦開始飛速運轉著自己該怎麼委婉的回答。
原本他隻是想趁著人沒醒偷偷起來做個早餐,但誰能想到栽在料理機這裏。
看著周圍一片狼藉並且料理台上還遍布著一些零零碎碎的小部件,紀淮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理工生涯遇到了危機。
“想著給你做個早飯。”很快紀淮便強裝鎮定的轉過身一笑,接著用著開玩笑的語氣道:“但是好像出現了一些小問題。”
“什麼小問題?我來看看。”
門外的人穿著一套帶絨的睡衣,頭發也軟趴趴的耷拉在頭頂,隻有幾根倔強的呆毛像是不屈服似的立在頭頂,顯得非常可愛。
接著對方又打了幾個哈欠,眼尾立馬泛起了紅暈顯然是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放心,什麼問題都難不倒你老公。”紀淮信誓旦旦說完,心疼對方沒睡好覺的同時又開始轉移話題,“昨天結束的有點晚,你應該再睡一會兒。”
林棲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想要看一眼,結果對方一米八八的身高加上健碩的身形剛好遮住了身後的料理台。
於是他隻好作勢就要進來,結果冷不丁的聽到對方的話。
下一秒,林棲的臉像是開水似的燒了起來。
但礙於麵子便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說?”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紀淮說著便走上前攬過對方的腰,隨即把人抱起來放進臥室的床上,“今天是周末。乖,閉眼。”
想到對方在自己睡著後要離開,林棲滿臉不情願道:“那你不陪我睡嗎?”
麵對愛人的撒嬌,紀淮隻好親了親對方的額頭,溫柔道:“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要開,我會早點回來的。一會我讓阿姨把飯做好,哥你先乖乖睡一覺。”
林棲知道現在是公司的上升期,所以紀淮最近都很忙。
昨天是對方這周以來唯一可以閑下來的時間,所以他才比平時更粘人些。
結果紀淮像是八百年沒幹過那檔子事一樣,最後他竟然直接昏過去了。
等自己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結果對方又要去開會。
果然,色令智昏啊!
林棲隻好作罷,但隨即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立馬睜開眼,柔聲說道:“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又把家裏什麼東西拆了?”
剛準備起身離開,紀淮便聽見床上的人開口詢問。
他隻好縮回已經邁出臥室的一隻腳,隨即轉過臉訕笑,“那個棲哥,我今天回家肯定賠一個新的給你。”
於是,林棲隻好笑著回答道:“那你可別忘了啊,快去上班吧。”
等人離開,林棲長歎了一口氣。
果然,對方把東西又拆了。
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他早已對紀淮的每個神情都了如指掌,所以就算對方掩飾的很好卻依舊逃不過他的眼睛。
說到對方有拆東西的小癖好他也是結了婚之後才發現的,不過大多數情況下紀淮都會給拚回來。
今天估計是因為時間來不及了,想到這裏林棲也就釋懷了。
不然還能怎麼辦呢?自己選的老公隻能自己寵唄!
不一會兒,客廳裏嘻嘻索索的聲音消失。在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後林棲立馬起身,果然就在垃圾桶裏看見被拆了一半的料理機。
在為這個陪伴自己度過三個月的機器默哀三秒鍾後,他果斷扔掉了殘骸選擇期待新的料理機。
這一下睡意全無,林棲看了眼時間剛好八點整。
推算著紀淮大概中午可以回來,他便開始著手做吃的。
林棲是個大學老師,所以工作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輕鬆。
於是他便利用空閑時間開始研究起了各種各樣的菜譜,並且每天換著花樣做飯給紀淮吃。
時間長了對方的嘴巴都被他喂的很刁,連特地花錢請來的廚師都滿足不了他的胃口。
但有句話叫,自己選的老公跪著也要投喂下去。
時間慢慢流逝,牆上鍾表的指針也開始移動。在看看窗外,天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