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到了池菀菀這處,葉瑾隻圖趕緊了事,見輪到她們這,和幾位小姐妹說了聲,便先站了出來,將之前池菀菀悄悄告知與她的詩句朗朗念出。
“木末芙蓉花,山中發紅萼。澗戶寂無人,紛紛開且落。”
葉瑾神態自若,眉眼間英姿颯爽之氣盡現。詩句落下,贏得眾人交口稱讚。
念畢,葉瑾也終是如釋重負得到解脫,鬆了口氣,天知道她生怕自己忘記,一直在腦海中背著這些字詞。這一畢,立刻將之拋之腦後,還大腦一片清淨。
池芊並未賦詩,而是選擇了一段舞。
她握緊了拳頭,起了身,緩緩抬起頭來,麵色平靜,帶著清淺的笑,絲毫看不出任何懼意。
當她慢慢踱步於眾人前,行如扶風弱柳,搖曳生姿,白衣翩飛,她隨風而舞,身姿柔美清靈,一笑一顰宛若月下飛仙,直直讓眾人看呆了眼。
祁釗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看看池芊,又看看安陽,問道,“她是誰?”
身邊立刻有太監上來,翻閱手中畫冊,“回三皇子,是丞相的侄女,是隨著丞相千金來的。”
“小釗,可是看上那位姑娘了?”太子祁韶笑著拍了拍祁釗的肩。
祁釗皺眉,”她不配。”
祁韶皺眉,“小釗,就算那姑娘家世低微,你也不可如此說道,辱了人家。”
“可兄長明知我的心意,還問那些話!”祁釗怒視祁韶。
祁韶歎氣,“可你也知安陽對你”
祁釗轉身,雙手緊扣欄柱,看向那亭台中白衣飄飄,遺世獨立淡然看著園中的女子,又挑釁地看向祁景之。
“我才不管那些,她一定是我的。”
可祁景之全然沒注意這塊兒,自然也沒接收到祁釗的挑釁。
他正認真看著那個叫阿菀的小姑娘,上次換親一事過於匆忙,他也未好好與她說上幾句話,至今還不知她是哪家姑娘,叫何名字呢!
隻見小姑娘與身旁的人說了什麼,不慌不忙站了起來,向大家微微福了福身。
小姑娘笑著指著庭前的牡丹,聲音清脆,微含著些甜糯,“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小姑娘容顏還略帶青澀,但容貌之豔,已能略看出七八,那將是一副潑墨的畫卷,濃烈而張揚。就如她詩句而言,是為牡丹真國色。
祁景之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一刻停止了,直到聽到身邊傳來祁煜的聲音。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這小姑娘作的甚好,與她也是極是相稱。”
太監聽聞,心領神會,立即上了前,“五皇子,那是丞相家的千金,名喚池菀菀,年方十三。”
祁煜溫和笑了笑,“原是宰相千金。”
”三皇子殿下莫不是看上了這未及笄的小丫頭,這口味莫不是重了些?”祁煜心裏莫名有一絲不喜,神色卻不顯半分。
祁煜看向祁景之,定定瞧了會兒,嘴角上揚,“也快了,定下了養著也好。”
祁景之摸著腰間掛的玉墜,眼中含笑,略帶挑釁,“三皇子殿下真是自信,若是人家姑娘看不上你呢?”
“那景之等著叫嫂嫂吧~”祁煜眉眼含笑,如玉般溫和。
“小煜,你這就定下了?”太子祁韶既開心又茫然,開心祁煜選出了心儀的對象,茫然這一切怎會如此之快。
至於祁景之對祁煜的挑釁,他倒是未曾當回事兒,祁景之就是這般小孩子心性,總是要與人唱個反調,也不稀奇。
祁隆點了點頭,不再理會祁景之,又回頭看起了池菀菀園中的景象,眼中滿滿暖意。
祁景之則是感覺自己的胸腔有一團火,仿佛要跳了出來。他瞧了眼池菀菀,此時的她已回到了座位上,小口小口吃著個糕點,聽著一個姑娘的琴聲,小腦袋輕微微晃著,可愛極了。
讓他的心裏好受了些,可身邊卻傳來祁韶對祁煜的話,“這池家姑娘,現今年紀小,不大看的出來,再過兩年,定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小煜眼光甚好。”
祁景之一股火又冒了上來,比剛剛更旺了好幾層火苗。
“就是個乳臭未幹的醜丫頭,眼光好個鬼!”
祁景之言畢,便大步憤憤離去。
“這景之啊,一天天的火氣這麼旺。”祁韶無奈搖頭,也懶得拉他了。
祁釗翻了個白眼,“這人就是有病!真不知父皇喜歡他哪裏!啥都要帶著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皇子呢!”
祁煜則是望著祁景之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眼中情緒莫名。
備注:本時空為架空,以上所有詩句皆為古代名人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