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們剛才也算同甘共苦了,沒必要那麼客氣。”李美堯一愣,下意識地認為對方是在與自己客氣,忙是擺手拒絕。

李美堯又不傻,遇到這種事當然要拒絕了。畢竟這個時候如果收下了對方的禮物,那麼一會易離就不怎麼好跟對方談條件簽協議了。

然而,對方這個戴眼鏡的女魔法師很顯然不是簡單地客套而已,隻聽她繼續說道:“你們如果連我們的這一點小小的心意都不好意思收。那我們也就更不好意思在這裏逗留了。”

戴眼鏡的女魔法師雖然仍是笑著將這番話說出來,但任誰都聽得出來她現在的態度已經變得強硬了一些。

“這……”李美堯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獵物,即便應變能力再強此時也有些手足無措了,而且再說了,他們這個團隊,做任何決定,最終拍板的人可是易離,她萬一因為自己的應變破壞了易離的計劃,那就很難挽回了。

於是,李美堯下意識地看向了投影過來的易離。

“既然朋友們盛情難卻,那就收下吧。”易離卻是沒有多看李美堯一眼,而是對這五人小隊露出了一個謙和溫婉的笑容,語氣溫和地說道。

聽到易離如此說,李美堯心中的大石總算是落了地,笑著應了一聲,就走到了戴眼鏡的女魔法師的麵前,雙眼不由自主地看向女魔法師的手,似是在等待著這個女魔法師在下一刻,存儲空間中拿出什麼無比珍貴的寶物在手上。

戴眼鏡的女魔法師似乎是看穿了李美堯的心思,對李美堯淡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另一隻手:“在我袖子裏呢這個東西不好見光。”

李美堯聞言,不禁一愣,假的吧,她怎麼沒聽過有什麼寶貝不好見光呢。

但看到戴眼鏡的女魔法師那無比真誠的笑容,又覺得對方沒有捉弄自己的必要,便是將手伸入到對方的那個長袖中。

果然有個什麼東西厚厚的一遝,李美堯一麵將摸到的東西了自己的認知相對應,一麵下意識地想要將這一遝東西全部接過來。

但不知道為什麼,當她的手碰觸到上麵時,這一遝東西中,卻是有一張從其中抽出,自動而出落入她的手中。

這是……李美堯下意識地將手抽出來,想看看自動跑到自己手上的是什麼東西,但當李美堯低頭看清自己手上的東西,卻是麵色巨變——塔羅牌?!

李美堯畢竟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一個女孩,所以他自然不會將自己的驚慌展現出來,快速地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和心情,在抬頭時,已經重新恢複了自己單純的小女孩的人設,眨著眼,一臉無辜的,又好奇的對戴眼鏡的魔法師問道:“誒,你是不是給錯了?怎麼給我了一張塔羅牌?”

便在這時,李美堯聽到了來自背後投影過來的易離的一聲驚喝:“白癡!把那張塔羅牌收收起來,別還給她!”

很顯然,易離已經在此時反應過來,這一張塔羅牌對於他們這一個團隊意味著什麼?

但很可惜的是,對比於蓄謀已久的女魔法師,易離此時的反應還是慢了半拍,再加上空間投射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延遲性,所以在李美堯聽到他說出的這句話的時候,戴眼鏡的女魔法師已經伸出了手將那枚塔羅牌準確無誤地抽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嗬嗬。果然是個騙局。”戴眼鏡的女魔法師的手觸碰到自己那張塔羅牌的時候,並仿佛立即感知到了一切想要知道的東西。冷笑了一聲,然後用言簡意賅的言語跟自己的四個同伴說道:“這個蟻室裏麵,除了她以外,其他的都是幻影。她之所以騙我們過來。是想用帶我們晉級騙我們簽一些東西,然後我們被淘汰,她和她的同伴白白占了好處。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包括那些巨蟻和非白蟻,應該也是她驅趕而來的形成的獸潮。”

“該死的!”那個一向沉穩有風度的易離,被女魔法師如此輕易地拆穿以後,原本的風度便已不在。很是不爽的,輕罵了一聲便是一揮手中魔杖,下一刻,所有投影消失,這件蟻室頓時空蕩蕩的,果然隻剩下李美堯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其中。

既然都被人通過占卜的方式看穿了,那空間投影再保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淦!”聽到戴眼鏡的女魔法師說的這番話,再看到蟻室內的變化,反應最強烈的莫過於那個手持圓錘的鬥戰士,他們鬥戰士本來就總被魔法師詬病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所以自從他覺醒那天起,就每天定時做一些有助於大腦發育的訓練,試圖憑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打破人們對於鬥戰士的刻板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