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王軼的這番話,卻是並沒有引起德克裏斯情緒的半分波動,王軼可見,德克裏斯周身的靈氣,依舊穩定的運行,如同被一陣微風剛剛吹拂過的死水。
“王軼施主。華夏老話:成大事者,不能有婦人之仁。”德克裏斯依舊在臉上掛著和顏悅色的笑容,用很是語重心長的口吻,諄諄說道:“在貧僧看來。既然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報與我報,或是他人之報,沒有任何的區別。或許貧僧對他們的報,對於你來說,就是天報。”
“照你如此說,人人皆可為天,那誰又能保證人為的天報是對是錯?”王軼輕笑反駁。
德克裏斯聞言,不由一怔,不過沉吟了片刻,又仿佛是想到了應對之語,張口就想要和王軼辯駁。
然而對辯論並不擅長,隻會偶爾借著偷換概念詭辯的王軼,又豈會給德克裏斯與他爭辯的機會,直接開口問道:“你說你是在等我或者是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看到王軼主動問自己這個問題。德克裏斯原本因為失去辯駁機會而憋得有些發紅的臉上露出寬慰的笑容,雙手合十,再向王軼深深鞠躬:“貧僧已知曉。王軼施主用了極其玄妙的手段,殺死了蘇倫德拉。”
聽到德克裏斯說出這句話,王軼原本剛剛有所鬆弛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蘇倫德拉的事情本來就該是個國家級的機密,更別說是自己用了手段殺死他的事實,那應該是更高一層的級別機密才對。
可麵前這個洋和尚德克裏斯又是怎麼能知道的?既然這個德克裏斯與蘇倫德拉是來自同一個地方,那他不惜偷偷潛入華夏,又不知道通過什麼方法進入到選拔賽區域專程來找自己,目的絕對不會簡單。更令王軼感到擔憂的是,這個洋和尚德克裏斯說出這兩個秘密的時候,似乎並未想著要讓龍瑩瑩這個外人回避,正所謂“知道越多死得越快”,即便一會兒自己跟這個洋和尚德克裏斯真的動起手來,自己想要通過大義來保住龍瑩瑩的安危,現在看來似乎都並不是一件很好說出口的事情了。
“王軼施主,你又緊張了。”德克裏斯笑道:“你真的應該相信貧僧對你沒有惡意,我們在某種層麵上算是同類,比如你的能力與我的能力,都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那兩種覺醒者。而我們相互之間反倒有許多共同之處,所以貧僧認為,在未來,我們或許會有很多需要相互扶持的地方。”
聽到德克裏斯如此說,王軼不禁眯起眼睛看向對方,這家夥如果不是通過什麼特殊手法調查過自己的話,那麼就十有八九就是和自己來自同一個世界了的穿越者了。
對於王軼來說,第二種可能性的危險程度要遠遠超乎於前者。道理不用多說,一山不容二虎,一個世界怎麼能同時擁有兩個穿越者?
必須要想辦法確定他是不是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