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白簡此時隻感覺自己被王軼那一拳打得胃部至全身一陣的翻漿腦海,難受莫名,這種他自小便很少體驗過的負麵感覺,讓他大腦一陣渾沌,難以清明。

“白簡,可以開始下一場了嗎?”

“白簡?!”

連續呼喚白簡數聲未見回應,郝副會長覺得有些丟人一般微微搖了搖頭,旋即又是從儲物空間中取出魔杖,對著白簡施了一個不知名的法咒。

白簡這才好像緩緩地回過了神來。

他並不傻,他意識到自己輕敵了,王軼似乎的確有著無比詭異的拳腳功夫。

既然如此,下一場自己就認認真真用法術去碾壓他吧!

可惜的是,即便白簡心中如此想,但他又哪裏知道自己還是低估王軼了。

王軼剛才打他那一掌,隻用了不到四成力,倒不是說王軼想要隱藏實力,而是他怕自己的全力一掌真的直接把這家夥打得喪失戰鬥力,甚至留下什麼終身後遺症了,然後外間再一亂傳,就成了自己仗著母親的餘威欺負人,白白毀了母親的名聲。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郝副會長似乎是個輔助類的擅長治愈的魔法師?

那王軼可就放心多了。

於是,接下來三場的戰鬥,王軼都不再留手,不給白簡任何施法的機會,每一次都是一招就把白簡擊飛出去,讓白簡吐了好幾升的血,暈死了好幾次。

“算了,還是我上吧。”終於,郝副會長長得歎了口氣,說道。

白簡在年輕一輩中的確算得上是魔法師中的佼佼者,但王軼的身法實在太詭異了,而白簡又沒有什麼施法速度比王軼身法還快的瞬發類魔法技能。

郝副會長看得出來,即便白簡的實力完全釋放出來,還是沒有辦法在王軼的物理攻擊到來之前施展出什麼有效的手段來。

這樣的話,王軼僅憑著物理攻擊的手段,就能拿到極高的分數,甚至都不用施展他的魔法實力。

這樣等於是王軼鑽了規則的空子,如果傳出去,那鬥戰士那邊指不定會跑來一群敏戰士做低級別的魔法師認證,那不一切都亂套了?

郝副會長的想法雖然看似有失偏頗,事實卻也在理,王軼對白簡,並不是說王軼目前的實力就碾壓了白簡,隻不過是王軼的速度克製了白簡,如果讓白簡施展出魔法技能,王軼在第三場估計都贏得會很艱難。能將前四場都給王軼記滿分,已經算是郝副會長相當“偏心”了。

看到郝副會長從無比虛弱,連站都站不起來的白簡手腕上取下手環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王軼收起了輕視,神情變得好整以暇。

即便對方是個輔助類魔法師,能到達這個級別的,也定然有不俗的攻擊手段用來防身,根本不可能是白簡這種自大的小人物可以比擬的。

“可以開始了?“郝副會長問道,見王軼隨即點頭,便再度開口,親自倒數:”五…四…三…二…一。”

伴隨著郝副會長的這聲“一”剛從口中發出,王軼便猶如離弦之箭一般向著郝副會長衝去。

然而這一次,之前在白簡身上屢試不爽的招數,在麵對郝副會長時,卻完全失了效。

隻見在王軼的攻擊到來之前,郝副會長的身上便已經出現了一層黃色的,如同液體一般的薄膜,王軼那鉚足了全力的一掌擊打在上麵,猶如擊打在了流動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