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軼聞言,循聲望去,卻見說話那人,正是不久之前在魔法師協會大門口,那個似乎在向龍瑩瑩示好的年輕魔法師白簡。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麵對這種“衣冠禽獸”,此時的王軼也沒有多少耐心去應對,眉毛一挑,冷冷的問道。
這個白簡,似乎早就預料到王軼會以這種態度和自己說話,臉上不見任何的惱羞成怒,而是依舊保持著他風度翩翩的姿態,說道:“作為中州市魔法協會常規法師委員會的委員,我想我對於協會可能出現的一些高層決策,應該有一定發言權吧?郝會長?”
說罷,白簡看向郝副會長。
“這……”郝副會長聞言,一臉難色,一方麵是曾經上級的兒子提出的要求,另一方麵,是協會難得的青年才俊提出的異議,她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們郝副會長是鑒於你是華會長兒子的身份,才不好意思開口。”白簡一臉的冷笑:“希望你不要仗著華會長的身份搞特權,這樣隻會給華會長的一世英名抹上汙點!”
白簡這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仿佛是真心誠意的向王軼勸誡。
白簡如此,非但沒有幫郝副會長找到台階,反倒是讓她更加難做,畢竟,這個白簡又怎麼知道華會長在華夏的魔法師職業中象征著什麼。
王軼一旁的龍瑩瑩麵色也是十分難看,事實上,龍瑩瑩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她也在心中認同白簡的話。此時的龍瑩瑩,對於王軼可是充滿了腹誹——你就按照規定老老實實的做認證就完了,為什麼非要搞一點特權?非要給你母親華大法師的英名上潑些汙點才樂意是嗎?
然而,麵對白簡這可以說是有些無懈可擊的刁難,王軼卻並未在臉上顯露出絲毫的慌亂,而是並不搭理白簡,對著華會長微微拱了拱手,這才繼續說道:“郝姨,我修煉的東西比較特殊,通過傳統的覺醒方式,會把覺醒水晶炸掉,昨天下午,我父親去鬥戰士協會做認證,就炸掉了七個覺醒水晶。”
王軼覺得,對於自己的特殊,終歸是要被別人發現,倒不如早一些自己主動承認,這樣至少以後引起的轟動會小一些。
然而,王軼還是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
因為在場的其他三人,壓根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炸掉覺醒水晶?開什麼玩笑,覺醒水晶可比鑽石還要堅硬,別說是王軼,哪怕是在場四人中實力最高的郝副會長,全力一擊都未必能一次就將覺醒水晶炸掉。
還有,王軼的父親王鬆,那不是出了名的“廢物”嗎?你王軼的意思你和你父親是同一種修煉方式唄,那照你說的,你父親昨天去鬥戰士協會做認證了,你跑到魔法師協會來做什麼?
片刻的沉默後,白簡終於忍不住是“哈哈”大笑,指著王軼,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半分敬畏:“你要編也不編一個好的理由,你爸昨天在鬥戰士協會做認證?你意思你爸也覺醒了唄?拜托你了解了解常識好嗎?你爸都快四十歲的認了,還覺醒。你騙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