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擠了一下眉頭說:“你……你怎麼?”
“嗬嗬,很出乎意料吧!再見了!”
紅豆上了車去,還故意跟汪存親近了一下,車子開走了隻留下在原地發呆的兩雙眼睛。
“靠!他怎麼和汪存勾搭上了,怪不得汪存那邊用不上什麼勁兒,紅豆是跟林菲菲用一個鼻孔出氣兒的。這叫什麼事兒呢!”陳奇很是無奈的說。
“算了,不管怎樣,隻要我們努力過,不管結局如何都慢慢承受吧。如果安琪真的坐牢,這也是他的命,誰讓他當初去招惹林菲菲的。”
既然事情已經成為一個定局,我反而不是特別的在意了,寧璨說她想回家了,這樣也好,她的事情也是早晚應該讓父母知曉的。
我們從陳奇的住處搬了出去,我把寧璨送到她家樓下,找到許多寧璨昔日朋友讓其把寧璨送回家,我沒有跟著過去,我實在不想看見因為自己女兒失去雙眼而痛哭得萬念俱灰的父母。隻是我多少有點為樂樂擔心,那小子總是關機,莫非是因為沒把事情辦好絕對,沒臉見我?
回到家中,我給寧璨打過電話跟她說想安靜一陣子,我如放重釋般的把手機關掉,整整兩個月多月沒有開機。
兩個多月的時間,我盡量不去想別的事情,一心忙著寫作,我必須讓自己緊張起來,隻有這樣我才不暇外事。
現在已經是臨近十一月底了,今年入冬比較早,北京的最低氣溫已經達到零下四五度了,冷一點好,H1N1病毒實在是太猖獗了。
我把手機的電池衝的飽飽的,我打算去長春玩幾天,換換心情,去看看銀白色裝飾下的地域是不是另有一番風情,出行之前我打算去寧璨家一趟,那麼長時間沒見麵沒聯係的我很擔心她。
簡單的換了一身冬裝帶點行李我就出發了,兩個多月沒出家門兒,猛地感受一下寒冷還真的有點讓我適應不了。
我給寧璨打過去電話。
“小寶貝兒喬曉同誌,您總算活過來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一點兒音訊,難道你就真的不知道我在想你!是不是又寫東西寫到忘我程度了?”寧璨聲音細小悅耳,我不知道這究竟是喜是悲。
“最近是在忙著寫點東西,時間久了有些煩躁想出去走走,在我走之前我想去看看你。”
“哦,你什麼時候離開?”
“我現在就坐在去你家的車上,應該時間不長就到了。”
“小喬,安琪的案子判了!”
我吸了一口冷氣不斷祈禱著問:“多久?”
“因故意傷害加不賠償違約等等一係列長長的罪名,判處有期徒刑十三年!”
我在車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淚水順著臉頰拚命流出來,寧璨掛斷了電話。
我不想讓這件事情打破我現在的心情,腦海裏不斷搜索著以前跟寧璨快樂的畫麵。印象中的一個傍晚,我跟寧璨在操場上閑逛,她扭著頭對我指手畫腳喋喋不休的調侃著,前麵有一個欄杆兒,我怕白癡的寧璨撞上,於是就提醒道,小心杆兒。丫竟然色迷迷的看著我說了句小寶貝兒。後果可想而知,隨著‘鐺’的一聲,她頭上起了一個大包。
到了寧璨家,我看見她母親一下子憔悴了很多,無情的痛楚在她精神上劃過,在臉上留下劃痕心中留下傷口。
到了寧璨的房間看見她安靜的躺在床上,一塊黑布還在遮在眼前,她失去了過往的暴躁,留下一個單純的女孩整日看著黑漆漆的世界。
“小喬?小喬是不是你來了?”
“恩!”我抓住了她的手,心疼的我又開始嗚咽。
“小喬,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哭,既然都這樣了那就隻能逆來順受了,但你以後不許因為我看不見東西而不來看我,必須隔一段時間你就來一次。以後結婚也是,等有孩子呢你就把孩子一起抱過來。”
我輕輕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不想讓她聽見我的嗚咽聲。“寧璨,我想好了,以後我們都不找男人了,就我們兩個一起住,誰阻攔都不好使。我們永遠在一起,我會一點點的照顧你。我也不離開你去找工作,就在家裏靠賣文字存活。時間長了我們就領養一個孩子,要個女孩,等她長大了我們一起教她怎麼**男人。”
寧璨發出清脆的笑聲,我看見她肩膀在微微顫抖,不知道是不是也在哭。
我的一滴眼淚掉在她的臉上,我連忙說:“外麵下雪了,我把窗子關上。”
寧璨拉近我的手說:“小喬,我們都要堅強起來,不要被困難打到,你不是說過一句話嗎?蒙上被子一睡覺,明天又是朝陽。我怕你會低沉下去,真的怕!”
“沒事兒,我就一個沒心沒肺的快樂小青年兒。“
“小喬,陳奇最近總是給我打電話,他說有事兒想跟你說,陳奇人還是不錯的,你就考慮考慮吧。現在你可能還感覺自己小,一眨眼兩三年就過去了,錯過陳奇的話,說不準就很難找到像他一樣的人了。”
“我說過要和你一起的,不嫁人。再說了,我怎麼看陳奇都帶著一股邪氣兒,可能這是他們那個圈子裏麵人的通病吧。”
“你想去哪裏啊?”寧璨問我。
“想去長春,隨便走走。”
“那裏冷得聽說北極熊過去都感冒,還是別去了。算了吧!我知道你決意的事情是不會反悔的,但要記住小心點,別遇見壞人,早點回來。那邊冷,多帶些衣服!”
我真的有點不相信這些話是從寧璨嘴裏說出來的,她真的變了,再也回不到我們當初一起手拉手搖晃著腦袋一起玩的時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