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做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來天津上大學。周圍的朋友全指責我,說你個品行不怎好的北京人不在首都禍害人民你跑天津來幹什麼?現在才感覺這句話說得太對了!我感覺我這輩子就沒順利過,以前我還可以在北京把那個讓我迷醉的城市分成若幹個等級,我喜歡貓在最下層生活。最終我發現,這個大學毀了我的一切,不僅僅是如狼似虎的青春。
我在寢室睡得死死的,已經做到天塌不動,雷打不驚的份上了。我被男人給甩了,決定睡他個天昏地暗的,若不是寧璨來我們寢室用她豪邁的嗓音吼我,估計我就要睡死過去了。
我坐了起來說:“你幹嘛啊?人家剛睡著又來吵我!我困啊……”說著我又躺下了。
“我還真不相信了,你怎麼能讓安琪這小子給禍害成這樣。這都幾號了你還睡,我不怕你睡死,我還真的擔心你被餓死。起來,跟我去吃早飯還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呢!”整間屋子充滿著寧璨尖銳的回音。
我看了下時間說:“才七點啊,好寧璨讓我再睡會,再睡五分鍾,就五分鍾。”
寧璨拎起我的頭說:“起來,你生命裏還有多少個五分鍾能睡啊?我們去北京,看看那個安琪到底活的多逍遙自在,看看他尋覓著個多漂亮的女朋友能連你都不要。”
我下了床努力的伸了個懶腰說:“找他去做什麼?你還覺得我不夠丟臉嗎?不就是被人家甩了嗎?我都無所謂你著什麼急?再過十天人家就結婚了,我不想參加他的婚禮了,本打算一覺睡到她結完婚的。又被你吵醒了,你丫也忒過分了!”
這句話把寧璨的鼻子都氣綠了,她跺了幾下腳丫子說:“我靠!是不是我們要先參加你的葬禮啊!妹子,不就是個男人嗎?你至於嗎?再說了,你坯子長的也不錯啊,為嘛給他獨守青春?那三條腿的蛤蟆找不見,三條腿的男人可到處是!”
剛開始沒尋思出她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就光看見她在那偷樂了,我一怒之下提腿問候了下她的屁股。“滾你丫的!”
簡單的梳洗了下我跟著她出去了,看著學校的一切我胃裏就開始惡心了。幻想著大學是個很寧靜很神聖的庇護所,裏麵充滿了愛心,人們為了自己心中的目標努力奮鬥,學習之餘在有點純真的愛情作點綴。交個善良的男朋友,時不時的在出現點偷吻,擁抱什麼的。我靠!原來大學不是這個樣子的,起碼我的大學不是。幸虧自己已經大三了,馬上畢業就能永遠和這個學校脫離關係了。看著這裏的人更讓人厭惡,學校借著文憑的大旗,下麵都隱藏著多少醜惡的嘴臉啊!
說起我眼前的這個貼姐們兒寧璨,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們兩個是在戰場上結識的,事情發生在才入學不久,我剛從圖書館回來,打算進那萬惡的食堂用膳的,還沒進去就和她來了個滿懷大撞,可憐我的白色上衣被他手裏拎的菜染成了菜湯色,至今我也不知道我們學校的菜湯到底什麼顏色的。我萬萬沒有想到她沒跟我道歉反而訊了我一頓。我也不是個什麼低功率的燈,就和她在學校連氣的問候彼此祖宗。
我抓起我的衣服說:“你看你看,我的衣服還有救嗎?都被染成什麼顏色了?原本它可是雪白雪白的啊,新買的,我今天才穿的。”
我看見她滿臉帶著殺氣,用標準的天津話說:“你幹嘛?你幹嘛?不奏是一件破衣服嗎?還想讓我陪是不?告你,不可能,我操,介都什麼人那!你把我的飯全撞灑了,介可是我排了半個多小時的隊才買來的。你聽懂了嗎?半個多小時啊,介受得了嗎?”
我看著她掉到地上的東西說:“看你丫挺的!是你飯錢多還是我衣服貴啊,我這是聽你說了這是你的飯,要不我還尋思是那個山野村姑提著幹水去喂豬呢!”
“哈,你小話兒說的夠有分量啊,但你跟我練嘴皮子你分量還差點。看你穿的衣服,跟個碉堡是的!大夏天的,不怕發毛了!”
我哈哈一笑罵道:“比你強多了,看你丫整個一柴火妞,就說你的衣服,要麼就別穿,要麼就多穿點,還想露還不敢露,你的肉就這麼不值錢啊,幸虧是在學校看見你了,要不我還以為你丫是個**呢。”
她用眼神無情的射殺了我半分鍾,拿起手上的書包朝我扔了過來,沒砸中,砸到旁邊一個男生身上了,我聽見一聲慘叫。心裏想:小樣兒跟我罵,不是一個道行的,我怎麼說也是個活躍文學論壇的女青年,雖然比不了什麼張愛玲、安妮寶貝的,但寫過的書都有好幾本了,說不過你啊。我完全可以做到把文字拆解後在重新賦予它超震撼攻擊力的語言,羞辱的你想去撞城牆……
我們在電視劇上經常看見這樣的情節,男女主角在學校裏撞了一下,不久就手牽著手了。在大學裏我也撞到過一個大哥,同樣是個滿懷,正幻想著浪漫純真的愛情要發展了,可是一抬頭看見那哥哥臉是個長方形的,黑的隻能看見他參差不齊的牙了,還用很土的土方言問候我,嚇的我噩夢做了還幾天。
沒想到這種邂逅女孩和女孩之間也可以應用,若不是食堂門口跟寧璨打一仗,我還真遇不到向她這樣的一個死黨。
說完她了,再做個自我介紹吧,本人性別:女,芳齡22,在讀大三,不過即將麵臨著畢業了,我上學早一年,所有人家一般稱呼我叫妹子,名字呢,叫喬曉,雖然很多人都稱呼我為小喬,甚至還拿來做對比,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是父母給的,用二十幾年了,還是不改了。
轉眼間我們吃完了飯,寧璨問我:“小喬,馬上就畢業了,很多同學都走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我笑笑說:“沒有啊,過一天算一天吧,找不到工作我就賣文字吧,怎麼不是活著呀!那你呢?”
“我?沒想好呢,現在社會上混吧,花的是勞動人民的血汗錢,我怕什麼?”
我白了她一眼,打開了手機,裏麵有四條信息,三條是我認識的一個天涯論壇版主在拚命的跟我催稿子,還有一條是安琪發來的,內容是:小喬,這幾天怎麼總能關機啊,我想和你聊聊!我把電話放進口袋裏,什麼都沒給他回!
“寧璨,我們去哪?”
“走,去北京!找安琪去,姐今天高低給你出這口惡氣。什麼都別說,跟我走,讓你看看姐蓄意已久的爆發!”
我很是疑惑的說:“你知道他住在哪嗎?”
寧璨得意的秀了下手機說:“我在他身邊安下臥底了,現有準確情報,走,捉奸去!”
“……”
我們一路風塵的從天津奔到了北京,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她又拉我進了個計程車。
到了裏麵寧璨說:“妹子,沒事兒,告訴你,對男人不能手軟,我們要給他點顏色看看,這小子有點太離譜了,換換口味玩玩沒什麼,姐姐我很看的開,身體越軌不算感情背叛,如果發生了,你餓他幾天就是了,可他結婚就不對了,再說,他才剛多大啊?真想把自己布入墳墓啊!不是當時他追你時候的熱情了。”
聽了他的話,我思緒一下子飛到兩年前了。
那時候我剛剛進入學校,安琪不知道怎的就發現了我,不惜越係打聽我。而且還是找到脾氣最火爆的寧璨,那死丫頭被兩包巧克力給迷惑了,把我的一切都跟人招了。若是她最開始把安琪對我的邪惡感情給掐死在萌芽狀態也就沒事兒了,丫竟然給他充當幫凶去了,一共蠱惑我們寢室女生四名。安琪長的挺帥的,性格溫柔,魅力的確很大。起初我是氣不過幾個女生對我的死纏爛打,軟磨硬泡,一直堅守自己崇高的個人信仰。死活不同意!最後是在安琪的英雄救美行動下我才就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