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醫院出來,丁小取從告別病榻中溫惠儀的悲壯情緒中掙紮出來,這才發現事兒不對路——那就是顧北竟未經自己同意之下在老丁麵前將自己賣藝不賣身的事給捅了出去。
頓時三昧真火熊熊燃燒,小取:“你怎麼把這事捅給我爸知道了?要是我爸知道了,那離我媽知道也就不遠了!要我媽知道了,還不得翻了天?我好容易革命成功,你還把我往火坑裏推?!你這算不算犯規?得加倍罰金!”
顧北:“這怎麼算是犯規?我完全是根據事實說話,而且你看你媽病了,我馬上趕來探望,這麼有情有義的你忍心罰我?”
小取:“咱倆的關係不是光明正大的吧?既然是這樣,那就必須遵重對方的生活,你這是嚴重侵擾了我的名譽和隱私,這其中帶來的損失不應該賠償嗎?”
顧北:“你這麼說可就脫離實際了啊,你看啊我是不是把你帶給我媽見了?我媽是不是認準你是她準兒媳了?來而不往非禮也,為公平起見,我去探望一下你媽,我怎麼就冠上了侵擾的罪名了?”
小取:“根據兩件事帶來的後果不同,可以判定你動機不純!居心叵測!”
顧北:“你這完全是出自主觀臆斷,把還沒有發生的事說得跟真的一樣,在我們這行,你這叫捏造事實,扭曲事實,以達到左右模糊別人的視線的目的!”
小取暈倒:“完全是強詞奪理!避重就輕!咱們訂條約時是怎麼說的?”
顧北:“也沒說不許把這事給說出去呀!”
小取被激怒,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好哇,既然這樣,我就把你付錢顧我做女朋友演戲的事也捅給你媽吧!反正這事得兩清!”
顧北:“這個事前就說好了,要是失敗了,我可不付工錢,你把事捅給我媽了,那就說明我的計劃失敗,這麼做,你人財兩空,多不劃算!勸你還是消消氣,你現在掰著指頭算算,白撿了個優秀的男朋友,好吃好喝地供著,要捅了出去,估計你下場也挺慘烈,咱們何必為這非戰鬥的減員而傷了和氣呢?走,請你麥當勞!咱們這事就兩清了。”
顧北企圖化幹戈為玉帛,但這次漢堡不能堵住小取的嘴巴,小取:“你省省吧,別以為我丁小取這麼好打發!”
看來麥當勞的利誘失敗,顧北:“難道你要去旋轉西餐廳吃才夠回本?那得我半個月工資呢!”
小取越想越氣,越氣越想,自己的初吻被這個看著極度不爽的男人在毫無準備之下強行奪取了,現在又因為他讓丁耀國誤會自己不務正業,更且他永遠把沒理說成有理,屢戰屢敗的挫敗感讓小取抬起腳,便朝著顧北一腳蹬去,此刻動用武力才是最解恨的方式。
顧北捂著腳直跳跳:“哎喲,你還以為上次整得我不夠慘?這下又重新補上一腳啊?”
小取:“本來嘛,我一直信奉君子動口不動手,但遇著的不是君子,所以別怪我不客氣了。”
顧北委屈:“那你動手了,你不是君子,你是小人!”
小取:“我也沒動手吧?我隻是動的腳而已,所以君子動口也動腳!”
顧北氣結:“倒黴,我認栽了還不行嗎?好男不跟女鬥!”
小取:“哼,咱們這事還沒完!你這麼大張旗鼓、自作主張地摻和到我的現實生活中來,這樣帶來的嚴重後果你得全權負責!”
顧北哼哼:“負責!我負責還不行嗎?不就是花轎一抬的事兒?”
小取:“你就臭美吧,可惜我心有所屬,你呀,慢慢列隊候著吧!”
顧北:“呃,又是你哭著喊著讓我負責的!”
兩人利索的嘴皮子功夫打成平手,一日分不出勝負輸贏,他們就將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路上打打殺殺下去。桑綠的電話阻製了這場沒有盡頭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