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濯臉頓時黑了,狠狠敲了他一下,“你他嗎說什麼?他是我舍友,我拜托他幫我們地下基地畫壁畫。”
郭盛:“就算是這樣,你也不需要讓他知道你就是醉生樂隊的主唱吧。”古濯可是連王玉樓都沒有說,基本沒有人知道古濯就是主唱小醜。這也才認識一個星期吧,怎麼就感覺認識了好幾年一樣。“我們那壁畫可是花了幾千塊錢請專業畫師畫的,你同學能行嗎?”
古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他不會和任何人說起這件事兒的。他畫的比那個老頭子畫的好多了。我還沒吃飯,不聊了,有什麼事情手機聯係。”
他套上外套摟著寧慈的肩膀往外走,“你餓了沒?”
郭盛狐疑的看著他們的背影,“不對勁,他從來沒對我這麼親密過。”他走上前拽著寧慈的衣服:“兄弟,古濯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加個聯係方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
古濯伸手打掉他的手:“你連他名字都不知道,還兄弟呢。”
郭盛嘖了一聲:“我問他呢,你著什麼急。”
古濯:“他沒手機。”
郭盛驚訝,這都5102年了,還有高中生沒手機?古濯不再理他,帶著寧慈走了。
“所以醉生樂隊是你和朋友創建的?”寧慈問。他想起來在哪裏聽說過醉生樂隊了,張誌成提過很多次。
古濯:“嗯,兩年前吧。”他突然想起往事笑了起來。“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在街上演唱,根本就沒人來聽,有的人說我們寫的歌是垃圾,出錢讓我們唱流行歌。”
“那你們唱了嗎?”
古濯笑道:“沒有,郭盛往他臉上甩了一把鈔票。”
寧慈也抿著嘴笑了起來,郭盛家應該也挺有錢的。他忽然覺得口袋裏的零錢有些沉重,羞於將它拿出來還給古濯。他肯定不在乎,說不定已經忘了。
“你們家有規定嗎?”古濯問。“幾點回去?”
寧慈看了表,現在的時間,張蕊不會在家。“我媽一般十一二點才回家。不過我要回家了,明天還要畫畫,今天晚上把作業寫完。”
“吃完飯我把你送回家。”古濯硬拉著寧慈吃了飯才回去。
“你家住這兒?”他沒想到寧慈竟然住在這個小區裏。
臨水苑小區一套房子上百萬,能買的起的家裏絕對不窮。看來班裏人叫他少爺並沒錯。
寧慈冷漠地望著小區裏高聳的樓房和星星點點的燈火,好像看的不是自己的家。這是爸媽離婚之後,爸爸給他和媽媽留下的唯一一樣東西了。寧慈慶幸當年是全款交房,否則剛離婚的第一個月,他們就要因為交不起房租而被趕出去。
“明天見。”寧慈衝他招手。
“別忘了我家的地址。”古濯目送他進入小區,忽然覺得有些冷,將身上的外套裹緊。
八點,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就寧慈對張蕊的了解,她現在應該和朋友在夜店蹦迪。但是當寧慈打開家門的時候,張蕊正坐在沙發上抽煙。
她長得很漂亮,瓜子臉大眼睛,但是因為年齡和經常熬夜的原因,皮膚幹燥有細小的皺紋,即使畫了濃豔的妝,還是能看見青黑的眼眶。她脖子上、手上都帶著首飾,腳下的高跟鞋有著閃亮的碎鑽,整個人珠光寶氣,和周圍髒亂的環境格格不入。
寧慈很佩服張蕊,她能將二十多平米的客廳扔滿垃圾。
因為長久的蹦迪,即使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她的手也不受控製的抖動。“去哪兒了,這麼晚回來。”
寧慈隨便編了一個理由:“被老師叫去做題了。”他知道她不會追問。
“家裏太髒了,你收拾好再去睡。”張蕊皺眉道。“不能有一點灰塵。”
“好。”寧慈點頭,來到自己的房門前,他房門除了自帶的鎖之外,還有三道自己安裝的鎖,他拿出一串鑰匙開了門。身後高跟鞋的身後很急促,寧慈迅速閃進屋,關好了房門。
張蕊的聲音隔著一道門,聽著有些沉悶,“我是你媽,你連我都防備?”
寧慈表情很冷,他防備的就是張蕊。聲音卻仍是順從的:“隻是害怕小偷會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