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傾哎呦一聲:“別呀,羥伕姐,好歹是我和小七一晌午的戰利品。”
羥伕瞪了姬長傾一眼:“趕緊換衣服去,讓夫人瞧見小心擰你耳朵。”
“大老遠就聽見了,羥伕,傾兒又闖什麼禍了。”
姬長傾:“……”
戚期:“噗!”
來人一身紫色長裙,聲若鳳鳴,芙蓉麵,簪發,腰間圍著銀色長鞭。
此人乃姬鶴之妻,姬長傾之母,戚家長女戚蓉。
姬長傾站直身體聲音洪亮的一聲:“娘!”
戚期尷尬的小聲道:“姑姑好!”
戚容挑眉:“別在我這獻殷勤,也別想拉著小七替你背鍋,說吧你幹了什麼?”
姬長傾討好的拉住戚容的手:“娘我這不是獵兔子去了,小七難得從臨城過來,我總要帶他出去逛逛不是?地主之誼嘛!”
戚容溫柔的笑了笑,捏住姬長傾的右耳,冷哼一聲:“是嗎,為娘怎麼聽說你今早曠了早學?還拿小七打幌子嗯?”
“嘶”姬長傾疼得一顫:“娘,輕點,輕點,我錯了,我錯了。”
戚期抖了抖小聲的勸道:“那個,姑姑,長傾哥知錯了,你就饒了他吧。”
戚容清哼一聲:“看在小七的麵子上,這次便不說你了,但是仙師那邊你自己去請罪,為娘可不幫你。”
姬長傾揉了揉耳朵,嘴角拉攏下來:“知道了我過會就去仙師哪那裏。”
瞧著姬長傾可憐兮兮的模樣,戚容到底是心軟了幾分:“先去屋裏把衣服換了,小七你也去。”
“知道了”姬長傾戚期齊聲道。
“那我先走了娘。”說著姬長傾帶著戚期跑進屋子裏。
戚容笑罵了一聲:“皮猴子,羥伕給少主屋裏送盆熱水,免得著涼,還得我照顧他。”
“好嘞,夫人。”羥伕笑了笑忽然歎了口氣:“夫人,剿匪令的事,你不告訴少主嗎?”
戚容聞言眉眼染上憂慮:“先別告訴他,萬事且還有我和夫君在,時局緊張那孩子能好好的活著就好。”
說罷戚容歎了口氣:“我先去夫君那,你別忘了等會囑咐那皮猴子喝薑茶祛寒。”
羥伕道:“是,夫人。”
屋內,姬長傾隻著單衣疑惑道:“我娘她怎麼這麼輕易就放過我了,平常我若惹事可是少不了一頓鞭子。”
戚期翻了個白眼,褪下濕衣:“姑姑心情好沒罰你你就偷著樂吧,你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在仙師那請罪。”
“嘿,你小子!”姬長傾齜牙,抬手壓倒戚期脖子上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就不能讓我高興一晌子。”
兩人打鬧間,門外穿來羥伕的聲音:“少主,小七,熱水和薑湯給你們放門口了撒,洗完別忘了喝!”
“知道了,羥伕姐!”姬長傾鬆開戚容道:“走洗澡去。”
兩人洗漱完後,已過了午膳的時間,當然由於午膳已過,兔子自然是幸存下來。
姬長傾拔開兔子道:“小七,我兔子籠呢?”
“這呢,黑石還在。”戚期從膳房最裏邊,將兔子籠拿出來。
姬長傾接過籠:“你要和我一起去見仙師嗎。”
戚期撇了撇嘴:“我可不想挨罵,等會我爹要來,我去見我爹。”
姬長傾一愣:“小舅要來嗎?”
戚期點了點頭。
姬長傾猶豫:“那行吧,我自己去便是。”
姬長傾垂頭喪氣,戚期不忍道:“你道歉的時候誠懇點,仙師應當不回太過怪罪於你,要不還是我陪你去一趟。”
姬長傾笑了笑,揉了一把戚期的頭:“去什麼,陪我挨罵嗎?行了,別擔心我,小舅自從去王城,你們也許久未見了,趕緊去吧,我也該去仙師那了!”
戚期頓了頓:“那我先去了。”
姬長傾道:“去吧。”
瞧見戚期走遠了,姬長傾歎了口氣,視死如歸的走出膳房,朝書房去。
那有半分剛才淡然的模樣,姬長傾幽幽道:“希望這小東西,能讓仙師消氣吧。”
臨安寨的書房在一群五大三粗的人群中,可是最具有文化氣息的地方,結實的竹樓,出乎意料的典籍。
夜玖一住下來,就搬到了與書房聯通的側臥小住。
隻不過他現在的心情顯然不怎麼美妙。
“你說什麼?”
233顫抖著新得來的身體,一隻黑色的貓。
233縮了縮爪子想到關小黑屋的恐懼:“大佬,真的不能改,這隻是一段回憶,是早已經發生過的事。”
夜玖默了默:“若真是如此,那就麻煩了。”
畢竟,在他的記憶中,不論是之後臨安寨還是姬長傾,都不是什麼值得的好回憶。
那是深刻的,沉重的,血色的記憶。
《帝本紀》:周室傾頹,大廈顛覆,人皇與鎮國將軍戚期相識於幼,同進學,相扶持,於逐鹿之戰橫掃乾坤,定下大臨基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