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紛紛準備好後,幾個衣著緊身,臉帶麵罩的人從船上下來。“陰陽宮弟子,歡迎前輩登船。請出示請柬!”一道沉悶的聲音從領頭的男子發出。他是唯一一個沒帶麵罩的男人,看起來很魁梧,滿臉胡茬,上身隻穿一件背心,他是此行的領路人。
一行人在兩個老頭子的帶領下,出示請柬,紛紛登船。要去陰陽宮,沒有請柬就相當於沒有門路,是沒資格登船的,當然他們認可的人除外。
在陰陽師的圈子裏,一個名額被抄出天價。因為一張請柬除了主人的緣故,還能帶四個人,所以一些散人或者小型家族,公然拍賣剩餘名額,這些陰陽宮是不管的。
對於宮崎和佐藤家族來講,這些名額自然不會拍賣,自家都不夠用,不可能便宜外人。這些,在閑聊的時候,陳洛聽月顏講過。
小船快速朝著前方的大船駛去,到了近處,船體塗畫陰陽圖案的陰陽宮專屬大船出現在眼前,上麵的人早已準備好了繩梯。陳洛沒有顯擺一躍而上,而是和大家一起爬梯子。
上得船去,才發現陰陽宮的船其實並不大,至少不如佐藤家的近海遊輪。這一隻應該是中型豪華遊輪,內部裝飾的很漂亮,特別是進入臥室後,陳洛第一次尷尬的發現自己成了土包子進城的模樣。好在身邊隻有月顏,到沒人笑話。
船在緩慢行駛,沒過多久眾人被通知午飯時間到了,在一間八十平米左右的餐廳裏,眾人自由行動,各自尋找喜歡吃的東西,有點像自助餐。陳洛拉著月顏挑了一些熟食,倒了兩杯紅酒,靜心的吃了起來。
船一直在航行,陳洛在吃過晚飯後,就陪月顏在房間裏休息,佐藤家的小輩們在這裏呆了一會,就告辭了。海上的天氣說變就變,到了下午,海麵上刮起了大風,眾人都沒了興致,一個個縮在房間裏。
臨近傍晚,船終於停了。
眾人被要求穿上潛水服,陰陽宮的那些人一個個手把手的說一些注意事項,主要是怕大家適應不了海底的氣壓。好在眾人實力不錯,即便是上了年紀的老爺子,也可以很快適應。
陳洛打著一把透明的雨傘,換上了一間白色披風,裏間穿的是一套休閑服,和白色的休閑鞋。月顏站在他的旁邊,也是通體白色的休閑裝,隻是多了一件白色裘衣。都是兩人逛街買的,刮風的緣故在才穿上。
“你們在幹什麼呢?還不穿上潛水衣。”首領弟子朝兩人叫到,身邊是一男一女帶著口罩,手裏拿著潛水服的弟子。
陳洛皺著眉頭,冷冷的看著首領弟子,對他的大聲吼叫有些不滿,麵不改道,“我們不用這些東西。”
“不用?不用怎麼下去?雖然你是我們的客人,但是在這裏和我們耍少爺脾氣可行不通。”那魁梧之人冷聲說道。合著他把陳洛當成紈絝子弟了。
陳洛沒理會他,轉而牽著月顏的手,微微一笑,也不言語,隻是看著眾人動作。
那魁梧之人有些氣悶,他本是陰陽宮的正式弟子,年齡也近三十,資曆不錯,特別被掉過來專門迎接兩大家族的成員。如今卻得到陳洛如此對待,心頭冒火,若換做平時,他怕是要讓這小子見見血。
船上所有人,包括領路的弟子和戴麵罩的弟子們都穿戴好潛水服後,齊齊的看著撐著傘,站立一旁的兩人。
天空中下著小雨,雨雖不大,但在風的貢獻下,拍打在身上生疼。宮崎老頭雖然不知道聖主是什麼意思,但他本來就是個睿智的人,獨自抱臂上觀。佐藤家族的人也不說話了。
領路弟子氣惱的看著兩人,也拿不定主意,他還從沒遇見過這樣的人,想了一下,有了決定。抬頭對著陳洛說道,“你們愛穿不穿,若不想下去,就老實的呆在船上,裏麵有吃有喝,但船是不會走的。”說完也不等陳洛回答,趕緊招呼眾人下水。時間不等人,若是錯過了入宮的時辰,怕是要等到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