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潔白的雪,像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飄飄悠悠地從天空中飄落,少年伸出手,一片雪花正巧飄飄然地落在他那溫熱的掌心,瞬間便融化了,變成了一兩滴小水珠,安靜地躺在掌心上。
少年看了看手掌的水珠,水珠像鏡子一般浮現出一張清秀而又稚嫩的臉龐,頹然一歎,少年做出一個絕不應該出現在他這個年紀的無奈表情,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道:“還是不行嗎?”漆黑的眸子有些空洞,望著“鏡中”的自己,唇角不經帶起一抹自嘲,似乎更加苦澀了。在其胸口上鑲著一朵冰藍色的雪花。
在他的身旁躺著一顆淡藍色的水晶球,上麵閃著若隱若現的毫光,在毫光的秤砣下,依稀可見一個五字在閃爍著。這一個數字就像一柄利劍狠狠的插在胸口上,使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旋即有些煩悶的將手中的水珠揮灑而去,摸上掛在胸前一枚晶瑩剔透的吊墜,手指再起上輕輕的遊走著,每當煩悶的時候少年都會撫摸這枚吊墜,不知道為什麼隻要這樣做自己就可以很快的平靜下來。
根據師傅所說這應該是自己父母所留,在少年的心中選掛著一份思念,一份對父母的思念。從出生到現在自己就沒有見過他們,甚至對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記憶,微微歎了一口氣。
這時身後悄無聲息的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少年旋即朝後邊望去,瞧見來者,少年連忙起身來到老者麵前,恭敬的道“徒兒,拜見老師。”這是一位須發皆白身穿一件白色的長袍的老者,在其白袍上繡著一朵紅色的雪花,可見他的地位是何等之高了。
在雪族衣服上的雪花代表著你的地位,金色的雪花代表著族長,血紅色的雪花代表著長老,剩下的紫色,黃色既白色分別代表著三四代族人和第五代的新鮮血液。唯一例外的就是外門族人,因為他們身上繡的都是一朵淡藍色的雪花,唯一辨別他們地位的則是雪花上的花瓣,花瓣越多,也就代表你實力和權力越強反之也就越弱。因此可見長老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名老者叫寒魄,是少年的師傅。在無數內外族人看來,由一名長老教一名外門族人修煉,那無疑等於癡人說夢,可是事實就這般如此,因此很多人都十分眼紅,不過唯一令他們慶幸的就是這個人是個廢物。
“你先起來吧!怎麼?還是無法突破嗎?”老者語氣溫和的道。
少年站起身緩緩的搖了搖頭,低著頭站在一旁,向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他內心十分清楚,以自己現在的年齡,至少應該是七段靈力,可是才侃侃五段,這讓他和族中的下等人士一般無二,甚至可以稱得上“廢物”二字。
寒魄看著自己唯一的弟子,心裏也十分無賴,自己這個徒兒哪裏都好,就是天生體質太弱,經脈也太過脆弱,小時候可謂是病痛不斷啊!因此大大的影響了他的修煉速度,現在的天諭已經是族中年輕一輩唯數不多中最差的成員之一,就連一些外門族人都早已達到六段,隻有極少數修煉天賦較弱的和天諭一樣在五段靈力。以天諭現在的的實力,成年後夠頂多是族中下等人員。
寒魄也無暇怪罪於自己這名弟子,別人不了解天諭,他難道不了解嗎?可以說他比任何人付出的都要多,可是天生體質……。“唉!”寒魄輕歎一口,蒲扇般的大手在天諭的肩膀上拍了拍,轉身離去了。碩大的房間內又剩下了他一個人,像木樁一樣站在原地,看著後者逐漸消失的背影,雖然老師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心裏也十分清楚……不經抿了抿嘴唇,隨即也向屋外走去。
穿過外院,來到內院。
內院位屬於雪族的中心,從外院到內院,外院族人需要手持風雪令才能進入,否則無法越雷池一步。
天諭在穿過這道門時,門衛並沒有任何阻攔,就連一聲詢問也沒有,這裏很多人都認識天諭,不因其他,隻因那廢物之名,因此天諭也經常成為大家談話的焦點,久而久知自然無法讓人忘懷。
當天諭走遠之後,兩個門衛小聲嘀咕著,“你看那不是天諭嗎?聽說他現在還在五段靈力。”
“唉!這廢物真是把家族的臉丟盡了。”
“要不是有七長老在,這種廢物早就被驅趕出家族了,任其自生自滅,那還有機會待在家裏白吃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