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十八、爭鬥(1 / 2)

“你吃了丹藥了?”陸繚白沸騰的情緒冷了下來,問。

襲非空揚眉大笑:“你想通了?”

“本來希望你想通,看來是不可能了。”陸繚白咬了一下牙,冷聲說:“你信不信,你活不過今晚。”

“陸繚白,我欣賞你,可不代表,我不會砍了你!”襲非空抬起手,就勢就想打陸繚白。

陸繚白壓根沒躲,眼神冷銳地看著襲非空。

——“襲當家!”就在這個時候,大廳外突然傳來了洪亮的聲音。

襲非空揮到一半的手猝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大廳門口。

隻見一隊白衣勝雪的弟子飄飄然從大廳外魚貫而入,眾人手執長劍,儀態端莊,領頭的是一個四十上下的男人,他身邊跟著一個冷麵穩重的少年,一進門,少年的目光便落在陸繚白身上。

“蘇聆妄,你來幹什麼?”襲非空看著領頭的人,臉色瞬間就變了,目光森然。

蘇聆妄輕笑,一派和煦模樣,說:“整個青冥山脈都有感應,你以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聞著味就來了,不愧是你啊,蘇聆妄。”襲非空嫌惡地諷刺。

蘇聆妄聽著這種話也不生氣,依舊平和。

“薄暮寨和闕崖宮井水不犯河水,蘇宮主興師動眾地帶人來,不是來示威的吧?”襲非月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襲非空身邊,冷臉看著蘇聆妄。

“我想襲當家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你們從小河郡主墓裏得到的東西,不能據為己有。”蘇聆妄聲音平靜地說。

“你發夢啊,說什麼鬼話。”襲非空吼道。

這時候站在蘇聆妄身邊的少年抬手把一樣東西呈在襲非空麵前,聲音沒有什麼起伏地開口:“這是小河郡主的印鑒,闕崖宮曆代都以守護小河郡主墓為己任,小河郡主墓穴裏的東西,你們薄暮寨,沒資格動。”

“我他媽管你什麼印鑒!”襲非空一把打落印鑒,印鑒骨碌碌跌落在地,滾到了陸繚白腳邊。

“子愁,對襲當家說話要客氣。”蘇聆妄沒有半點慍色,還是對著襲非空笑笑,說:“小徒直言直語,話雖不好聽,但句句屬實。”

襲非空眼中情緒轉變,看向身邊的妹妹。

襲非月看向那個落到地上的印鑒,皺起了眉頭。

陸繚白的目光也定格在腳邊的印鑒上,她疑惑著,彎腰撿起了印鑒,看向蘇子愁。

蘇子愁緩步走到陸繚白身邊,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滿溫和,和對別人時冷冰冰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蘇師哥。”陸繚白把印鑒遞給蘇子愁,苦笑了一下。

蘇子愁接過印鑒,看見了陸繚被身上的傷,眉毛沉沉地壓下來,低聲問:“怎麼傷的?”

“和山裏的巨蟒搏鬥的時候弄傷的。”陸繚白輕聲說。

席間的人目光都在陸繚白和蘇子愁兩人身上流連,陸南夭和江寒影以及縣衙的捕快知道兩人的關係,倒是沒什麼意外。

沈漪燃對闕崖宮的人也不陌生,畢竟是一座山脈上,不同山峰的人,說起來還算別致的鄰居,她也一臉了然。

隻有江浸月,眼中多是驚詫,不過他也沒說什麼,隻是默默抿了一下唇。

“怎麼,陸繚白還是你們闕崖宮的人?”襲非月聽著陸繚被和蘇子愁的對話,嗤笑了一聲,看向蘇聆妄,問。

“繚白在魚淵城隍廟長大,說起來,大家難道都不是鄰居嗎?”蘇聆妄笑笑,說。

“你在這當什麼爛好人?我們兩方互不侵犯,這是約定成俗。”襲非空不買賬,說:“你直接說你也想要丹藥,估計我還會給你。”

“襲當家如今還不知悔改。”蘇聆妄無奈地搖頭,說:“你知不知道,你囚禁的人是誰?”

“不就是折柳縣的縣令,你以為我不知道?”襲非空眼中瞬間露出凶狠,回手抽出了腰間的大刀,指向蘇聆妄,狂傲地說:“你以為你多大臉,我會怕你嗎!”

襲非空拔出刀,大廳內外的山匪也仿佛得到某種訊息,紛紛亮出自己的武器,闕崖宮的弟子也不甘落後,寶劍出鞘,一時間大廳上刀光劍影,寒氣逼人,兩方人幹戈相對,互不退讓。

陸繚白默默往後退了一步,把江浸月擋在了身後,江寒影也下意識護著自家公子,眼神銳利地盯著場上的所有人。

八十一和五哥則關切地往白忘煙身邊靠近,陸南夭的目光幾乎追隨著沈漪燃,亮出兵器之後,他直接把沈漪燃拉到自己身後,警惕地盯著襲家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