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兩年多,我從沒給科峰過過生日,想到他兢兢業業的為父親管理著公司,愧疚油然而生。
自己的戲剛剛殺青,我就提前離開劇組,坐上了去d市的航班。
科峰的車就在樓下,我知道他一定在家,為了給他一個驚喜,我用備用的鑰匙打開了門,剛脫下鞋子,就聽到樓上傳來一陣令人血脈噴張的呻吟聲。
我的臉不由紅了一下,肯定是科峰又在看片了。
雖然有點生氣,卻沒有怪他,我常年跟著劇組拍戲,基本很少在家,他有這個要求也是正常的。
輕手輕腳的上樓,我看見臥室的門開了一條小縫,正想咳嗽一聲通知科峰我回來了,卻在此時聽到了付科峰的聲音。
“寶貝,我愛你。”
他的話竟然得到了回應。
“科峰,快點我快不行了,給我吧!啊科峰我愛你!”
陌生的女性聲音好像一道劈雷,將我徹底的震傻了。
“我馬上給你,就來了啊”
一聲壓抑的低吼,房間裏的逐漸安靜。
“啪。”不和諧的響聲從我手中傳來,漂亮的紅酒瓶子落到了地上,瞬間便粉身碎骨。看著飛濺出來的暗紅色的液體,我的血液仿佛被抽的一幹二淨。
付科峰有了外遇?他竟敢背叛我?
他憑什麼這樣做,如果沒有赫家,他哪能做上今天的位置。
我氣的臉色煞白,渾身不住的哆嗦,邁起了千鈞重的雙腿挪動到了門口,順著兩指寬的縫隙,我看到了世界上最為不堪的一幕。
顯然聽到了酒瓶的響聲,杜科峰慌張的穿著衣服,醜陋的器官上還沾著些許惡心的液體。
我最喜愛的公主床上,還躺著一名濃妝豔抹的妖豔女人,她顫抖的抓著被單,滿臉驚慌的望著門外。
“赫菲,你你怎麼回來了?”
杜科峰著急忙火的推開門,我往旁邊閃了一下,抬手就是一記耳光。
“不回來怎麼能看見這出好戲,杜科峰,你太讓我惡心了。”
我強忍住眼眶不斷打轉的淚水,譏諷的說:“我真該好好的謝謝自己,要不是我心血來潮回來給你過生日,恐怕一輩子都蒙在鼓裏。”
付科峰捂著臉,焦急的說:“赫菲,你別生氣,你聽我解釋。”
我啞著嗓子,大喊道:“沒什麼好解釋的,付科峰,離婚吧,我的律師會通知你。”
杜科峰的臉頓時變了,從害怕,到憤怒,最後變成了陰狠。
“赫菲,我不可能同意離婚,還有,你最好不要鬧的太過,否則誰也別想好。”他惡狠狠的說。
我冷笑著問:“不好又能怎麼樣,難道你還敢殺了我?”
“我肯定不會做那種蠢事,”付科峰逼近一步,冷笑著說:“別忘記你父親還在我同學的醫院治病,如果你希望能盡快蘇醒,就給安分一點。”
我一下愣住了。他說的沒錯,我父親還在美國治療,主治醫生正是杜科峰最好的朋友。
他又說:“赫菲,還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咱們倆是隱婚,要是你的粉絲知道的,你猜他們會不會傷心?”
我一步一步的後退著,付科峰的話就像一把尖刀,不斷地捅在我身體最薄弱的地方。
“不。你給我閉嘴。”我不想再聽下去。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扔向付科峰,趁他躲避的功夫,我踉踉蹌蹌的跑出了門。
外麵燈紅酒綠,多姿多彩的夜生活已經悄然開啟。奔跑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眼淚終於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如果沈睦沒有出國,杜科峰哪有接近我的機會,不得不說他表現的很好,很會做人把我父親哄的團團轉,甚至有了把他培養成接班人的想法,可惜我父親並沒有預見到杜科峰會對他的女兒如此不忠。
冰涼的淚水不斷的湧出,從寬大的墨鏡背後流到我的嘴角,舔抿著發鹹的液體,喉間盡是無法形容的苦澀。
一直跑到精疲力盡,我才慢慢的停下,看到遠處那間閃爍著“暗夜”酒吧的招牌,我的視線再次模糊了。
冥冥中的指引,讓我重回到這個地方,十幾年了,這間酒吧還在。
看著殘缺不全的牌匾,眼前立即閃現出和沈睦那幫朋友聚在一起的畫麵。
他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直到現在我對他的愛仍不曾改變,可惜他走了,我連他去了哪裏都不知道,相戀了幾年,他隻留給我三個字,再見了!
直到現在我仍然無法理解,他為什麼突然離開,女孩子固有的矜持讓我把所有的疑問都壓在心底,從來沒和別人打探過他。
前塵往事放電影一般出現在眼前,回過神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了酒吧裏。十幾年過去了,裏麵的裝修基本沒什麼變化,所有的一切都熟悉的令人鼻腔發酸。
我找了一個角落裏的座位,跟服務生要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酒吧前麵的小台子上,一個長頭發的歌手正在彈唱著鄭伊健的“我願你知道”,熟悉的旋律,頓時勾起我壓抑了許久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