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齡沒吭聲,心裏卻是有點擔心。
他這樣的反應…
這次召她來估計不會有什麼好事。
宗牟自顧自地吼了一聲後,清了清嗓子,嚴肅地說:”既然這樣,我們也不用顧慮這麼多了。經商量後,我們暫時取消審判,直接進行…”
宗牟摸了摸腦袋,“人類好像把那個詞說成什麼來著?…勞改?”
祖齡睜大了眼睛,哪有不審判直接定罪進行勞改的?
於是她搖頭,“不行,這不合規矩,哪能不審判直接勞改呢?”
宗牟繼續解釋說:“不是不進行審判,隻是說怕她們不配合你工作嘛,就先給她們一點小小的教訓,讓她們吃點苦,這樣也算是人類在為他們的過錯彌補了。”
“可是審判過後,人類該遭受什麼罪他們自然會承擔。可是要是照你這麼安排,審判前他們要進行勞改,審判後依然要,這不是違背道義嗎?”
“對於不聽話的被告,你可不會心慈手軟。”何隨嘴角微勾,看著祖齡的眼神滿是戲謔,“這話可是誰說的?”
“這不是心慈不慈的事,這已經是原則問題了。”祖齡盯著宗牟,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這件事,我、不、同、意。”
宗牟默了默,沒有回答。
何隨哼了一聲,走下台階,跟祖齡麵對麵站著。
“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由得你不同意?”
祖齡眯著眼直視何隨,壓低了聲音說道:“何隨,你這是公報私仇。”
“隨你怎麼想。”
宗牟看他倆就這麼對峙上了,趕緊阻止說:“好了好了,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祖齡,每次勞改的內容和規則會向往常一樣通知你,你負責監督他們,另外,白今以後會來協助你的工作。”
說完,他站起身,“回去吧。”
何隨扭過頭笑著看了祖齡一眼,然後也跟著宗牟出了殿。
空蕩蕩的殿裏,隻有她一個人了。
等到白今收到消息趕來的時候,進殿後隻看到祖齡一個人站在中央,手裏緊緊攥著什麼。
白今走上前,拍了拍祖齡的肩,“怎麼了這是?”
祖齡把紙塞給她,“自己看。”
白今看完後才知道祖齡為什麼一副無語的神情。
“這…宗牟做得確實有點不應該啊,怎麼能直接進行勞改呢?再怎麼說也是占整個世界三分之一的人界啊…”
“說不聽他,我能有什麼辦法?”祖齡揉揉眉心,“主要是勞改的內容也是離譜,讓人類去海灘撿那上麵所有的垃圾,還要進行分類。那地兒這麼大,垃圾都撿不完,更別說分類了。要是對這方麵了解不多還怎麼分類?你看她們,有幾個像是會分類扔垃圾的人?”
“其實我覺得…這個要求不算太過分啊…”白今小心翼翼地說,“本來這就是她們應該掌握的常實。況且這還都是女人,要是全找男人來,那才是大麻煩了。”
雖然這是安慰,卻並沒有起到安慰的效果。
祖齡嘖了一聲,轉身出了天庭。
(海灘上)
等到了日上三竿,還不見祖齡來,務勤都有些不耐煩了。
她正躊躇著要不要又搖鈴鐺把自己送到她麵前時,正巧祖齡就來了。
她身後又跟著那個身著白色連衣裙的白今。
眾人見了祖齡來,都拍了拍褲子站起身。
祖齡掃視了一下眾人,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宣布說她們現在轉變身份了,成了勞改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