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是我啊。”
西裏爾路過薇薇安身邊的時候,少女正握著老婦人的手,言辭懇切。
“您還記得我嗎?我們不是剛見過的嗎?這身衣裳還是您給我的呀。”
薇薇安有點崩潰。
她在石室內發現了當初的那位老婦人,想要將手鏈拿回來,但是對方一幅不認識自己的樣子,話還聽不清楚,任憑薇薇安怎麼解釋,對方都是一臉茫然。
“婆婆年紀大了,話聽不清楚是正常的。”西裏爾出聲,“我來。”
薇薇安給他讓出了地方。
“婆婆,您還記得我嗎?我是西裏爾。”他靠近了老婦人,冰藍色的瞳中帶著探究之色,“我在鎮子上住了一個月。”
老婦人有些渾濁的雙眼緊盯著他,她伸出手抓住了西裏爾的胳膊。
“外人。”她嘟噥著什麼,西裏爾沒聽清,他隻感覺到胳膊上傳來一陣疼痛。老婦人的手勁很大,根本不像是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她死死的抓著少年的胳膊,把他向外拖。
西裏爾被她一路拖到了修女的麵前。
“是他。”老婦人對修女說,“他是外人,是災厄,是一切的起源。”
薇薇安一頭霧水,她一路跟著過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她已經徹底懵了。
修女抬起頭,看了一眼西裏爾。
“他不是。”
修女把手放在了老婦人緊緊的抓著西裏爾胳膊的手上,西裏爾感到對方手勁一鬆,胳膊重新得到自由。被抓住的胳膊泛起細密的疼痛,西裏爾預估了一下,大概已經被抓的青紫。
但他在這一次的接觸之中並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他感到了一種死寂的氣息。
“你沒事吧。”薇薇安戰戰兢兢的問他。
“沒事。”西裏爾揉了一下被抓的地方。
修女還在安撫有些激動的老婦人,等人平靜下來,修女把她送了回去。
“這是怎麼了?”
亞爾維斯找到他們的時候,修女正在給西裏爾道歉。
“我見到了婆婆,想把手鏈拿回來。”薇薇安乖乖的回答,“但是婆婆好像不認識我了,還把西裏爾帶到了修女姐姐麵前。”
薇薇安根本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佝僂著背的老婦人能有那麼大的力氣把一個少年拖過來,就算西裏爾順從的過來了,但看她健步如飛的樣子,沒有一點初見時的遲緩和溫吞。
“抱歉。”修女一臉愧疚,“婆婆年紀大了,認錯了人。”
“……沒事。”西裏爾再次申明自己沒什麼事。
亞爾維斯沉吟。
“能給我看看嗎?那張畫像。”他向修女要那張繪有起因之人的畫像,修女依聲尋找。
“如果可以的話,得到的那張地宮地圖也可以給我看一眼嗎?”
“我可以給您畫出來。”修女在一堆雜物中翻出了畫像,遞給了亞爾維斯。至於那張地宮地圖,她已經忘了放在哪。
地宮的路她已經走了無數次,想畫出來並不難。
“神父也不知道在哪麼?”亞爾維斯狀似無意的詢問,在找不到之後直接說再畫一張,而非去詢問神父。
地圖真的還存在嗎?
修女一臉茫然,她猶豫了一下,“我幫您問一下。”
擁有著一頭白發的青年展開了畫像,金瞳隨意一瞥,卻猝不及防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亞爾維斯:……
這不是那個被暗薔一路追到卡德羅納然後一起失蹤的那位玩家嗎?
靠,您是真的能惹事啊。
亞爾維斯無語至極,這下新仇舊恨一起算,在解決這個事件的情況下又要找人,身邊還帶著一個傻白甜,他隱隱有些頭痛。
傻白甜湊了過來。
“這是誰呀?”
亞爾維斯:“一切災厄的起源。”
(此玩家)卡德羅納災禍的來源。
(玩家們)也是亞特蘭斯大陸災厄的來源。
沒·毛·病。
薇薇安哦了一聲,少女疑惑地撓了撓頭,“我們要找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