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些年來往裏投入的資金來看,你陸續投進去的錢比丁俊投的錢要多,你拿的錢卻不占大頭,丁俊對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萬山坐在被告席上,一臉無奈的歎氣,“那誰知道呢?知人知麵不知心,他就是對我不滿所以刻意誣陷我。”
周念念從席上站起來,緩緩的走到被告席上,雙手摁住了萬山麵前的桌子,頗有壓迫性的打量著萬山。
“也就是說你一直都知道丁俊對你有不滿,是嗎?”
萬山眉頭皺了皺,顯然是在思考周念念問這句話的意思。
周念念曲起手指,敲了敲他麵前的桌子,“被告,請你正麵回答這個問題,你一直都知道丁俊對你不滿,是嗎?”
萬山猶豫了下,點點頭,“多少知道點吧。”
周念念嘴角輕輕掀了掀,“那就奇怪了,你明知道他對你不滿,為什麼這三年來來堅持往木材廠投錢?為了讓他對你滿意?可你是他的頂頭上司,沒有這個必要吧?”
“而且木材廠明明你出的錢占大頭,卻甘願和丁俊五五分成,為什麼?我該說你錢多無所謂,還是說你萬廠長度量大,不在乎吃點虧?”
周念念緩緩站直了身子,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可以解釋給在場的陪審團和法官大人聽。”
萬山神色一變,顯然他無法用具有說服力話來解釋這一點。
說他高風亮節,說他願意吃虧,這話鬼都不會信。
“不,我之前並不太清楚丁俊他對我不滿。”他下意識的矢口否認自己之前說的話,同時心裏暗暗警醒,提高了對周念念的戒備。
庭審之前,他打聽到了負責他這件案子的是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實習律師。
剛才前半場的庭審中,萬山見周念念說話不疾不徐,並沒有什麼咄咄逼人的氣勢,列出的證據也沒有太大的說服力,所以漸漸放鬆了對周念念的警惕之心。
沒想到周念念這會兒才開始發力。
周念念見他否認了之前的話,並沒有生氣,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不知道他對你懷恨在心啊,那還是不能解釋你為什麼願意投大頭的錢,卻不拿大頭的收益?”
萬山神情一僵,怎麼還是這個問題,繞不開了是吧?
“萬山同誌,你的作為有悖常理,法官大人,我想我有權力要求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坐在上麵的法官點點頭,看著萬山。
萬山頭上漸漸有汗滴落下來。
他在快速思考著該用什麼說辭來解釋。
周念念卻冷笑著看向他,“還是說你因為丁俊手上有你的把柄,你怕他曝光你的醜事,所以甘願多投錢?”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萬山下意識的否認。
周念念嗤笑,“那好,那請你再回答一遍我的問題,你認識死者郭翠珍嗎?”
這個問題之前周念念已經問過了。
萬山點點頭,“認識。”
“見過她幾次?”
“兩次,每次都有丁俊在場。”
“你第一次見到郭翠珍的時候,覺得她漂亮嗎?”
“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