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要五萬確實有些太多了,這就有敲詐的嫌疑了,要不這樣,爸,我去找他們談談,你先別著急,好嗎?”周念念想了想。
周弘山遲疑了下,沒有說話。
白玉卿坐著的身子微微一僵,片刻幽幽的歎息:“念念,算了吧,他們根本就沒辦法溝通,我還是不認祖歸宗算了。”
李香秀頓時急了,“剛才都說的好好的,怎麼又說這句話?媽告訴你,我們一定要讓你堂堂正正的出現在周家的戶口本上,不許再說這句話了。”
她摟著白玉卿,忍不住看了周念念一眼,“念念,你找他們談又把握嗎?要不讓你爸和你一起去吧,好不好?”
周念念輕輕一笑,“媽,好歹我也是學了兩年的法律了,他們要的數額遠遠超出我們家的經濟能力,那就算敲詐,我們是可以告他們的。”
白玉卿遲疑的抬起頭來,“我們可以告他們嗎?”
周念念點頭,“理論上是這樣,不過這種事又包含許多的情和理在,沒辦法完全以法律來判斷,法院最多也就是給我們調解一下。”
白玉卿眼眸低垂,沒有說話。
周念念站起身來,“爸,媽,這件事你們要先想好,心裏有個大概的數目,要在我們的經濟承受能力之內,我是不讚成給五萬的。”
李香秀和周弘山對視一眼,輕輕的點頭。
另一邊,白永利和張翠花拎著兩個行李包,站在京都大學附近的一家招待所門口。
“翠花,這家招待所挺貴的吧,昨晚住的那家挺好的,幹嘛要換啊。”白永利站在招待所門口,一臉的遲疑。
張翠花叉著腰,望著招待所的國營招待所幾個大字,揚眉吐氣的道:“怕什麼,咱們馬上就要有錢了,別說這家招待所,就是條件再好一點的,咱們也能住的起。”
說罷,拉著自家男人進去,交了錢換了一個房間。
進了門,張翠花享受的往床上一躺,忍不住這兒摸摸,那兒看看,嘀咕道:“這京都的東西就是好啊,不說別的,這床就比咱們家那硬板床睡的舒服多了。”
白永利坐在她旁邊,猶豫了下,低聲問張翠花:“翠花,昨天和玉卿那死丫頭不是說好了隻要兩萬的嗎?你咋去了老周家就改口要五萬了?”
張翠花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你覺得玉卿那個死丫頭以後還能管我們的死活?”
“我都找人打聽過了,她在澤州掙的錢,總共加起來就給了我三十塊錢,沒良心的死丫頭。”
“她現在是哄著咱們呢,才好言好語的求咱們,等她認了周家,一準不和我們聯係了。”
“咱們養她一場,總不能白養吧?再說了,家裏的值錢東西都被那死丫頭燒了,老娘當然得趁這個機會多要點錢了。”
白永利抄著袖子點點頭,“嗯,你說的對,不能便宜了她,就朝她家要五萬。”
“說起來,要不是老二那家夥消息靈通,來京都的時候聽說了她認親的事,咱們還蒙在鼓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