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平息後,我們想來你這裏,農場那邊十分猶豫,不肯給我們開介紹信,也是擎風跑去和他們說,又給我們寫了擔保信,我們才拿到了介紹信。”
李香秀說到這裏,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子,擎風這個女婿可是為咱們家出力了。“
聽她提起陸擎風,周念念的心裏淌過一抹暖流,幸好有陸擎風在新城,不然不知道父母得多吃多少苦呢。
吃了晚飯,為了給他們騰出聊天的時間,齊佳妍自告奮勇的攬下了所有的洗刷任務。
看著端著盤子和碗出去的齊佳妍,李香秀忍不住說了句:“這姑娘不錯,是個能幹的,話也不多,實在。”
周念念笑了,“那是,我交的朋友豈能有錯。”
周弘山夫婦倆被她驕傲的小模樣逗樂了,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李香秀從包裏拿出來一個盒子,遞給了周念念,“說起擎風來,我才想起來,擎風讓我帶給你的東西。”
什麼東西?周念念狐疑的拆開盒子,一個造型小巧的收音機靜靜的躺在盒子裏。
“是收音機啊。”周念念驚喜的拿了出來。
不同於現在市場上的跟板磚那麼大的收音機,陸擎風送來的這一款有一隻大手那麼大笑,銀色的,攜帶也方便。
有了這個東西,自己以後就可以聽新聞了,不用非得去扒拉保持了,現在的油燈光線昏暗,周念念覺得看報紙實在費勁。
陸擎風上次來的時候,她趴在油燈底下看報紙的時候,聽她念叨了一句眼疼,那家夥定然是那個時候記在心裏了。
一想到這裏,周念念心裏便忍不住湧出絲絲的甜意。
她拿著收音機翻來覆去的看著,眉眼之間全是掩飾不住的開心。
“要我說擎風這孩子以前看著脾氣暴躁,但其實挺細心的,對你也好,你可別總和人家慪氣。”李香秀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周念念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知道了。”
李香秀看了一眼周弘山,到底還是忍不住了,問:“念念,你和我們說說白玉卿的情況吧。”
周念念把玩著收音機的手頓了下,想了想道:“她肩膀上確實有塊蝴蝶狀的胎記,也有一塊小玉佛,據她所說是從小帶在身上的,等明天你可以看看是不是你說的那塊。”
“她過年回家還特地去問了,說她不是白家父母的親生女兒,我看她模樣長的和媽有兩分相似,應該就是青青姐姐吧。”
“她現在在我們廠裏做包裝工段的負責人,其它的情況你們明天可以問她。”
周弘山敏銳的察覺到她提起白玉卿的時候,口氣有些淡漠,猶豫了下,問:“你和她處的不太好?”
周念念沒想到她爸這麼敏銳,她想了想,比較委婉的說了一句:“應該說是我們的價值觀不太一樣,所以比較少有共同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