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便看到一個冒著熱氣的碗遞到了自己麵前。
他抬頭對上一雙眉眼彎彎的眸子,麵前的少女清澈的眼底滿是俏皮的笑意,“是啊,跑腿的也很辛苦,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陸擎風接過碗,緩緩喝了一口水,竟然莫名覺得這平日裏喝起來又鹹又澀的水今日喝起來特別好喝。
他一邊喝水,嘴角暗暗翹了起來。
周念念將那些東西都拿出來收拾在自己的行李包裏,她今天去找陸擎風,本來就是想讓他陪著去市裏買點東西。
出來一趟,要回澤州了,總要帶點東西回去給同事們。
沒想到陸擎風竟然細心的都幫她買好了,雖然這家夥一如既往的嘴硬,不肯承認,但周念念還是覺得心裏十分溫暖,還有隱隱的甜意。
陸擎風喝完水,轉頭看到阿靚神情懨懨的趴在角落裏,沒有像平時一樣看到他就傲嬌的懟他,奇怪的問周念念:“這隻鳥怎麼了?病了?”
阿靚麵帶怒色的抬起頭瞅了他一眼,卻在觸及到周念念的眼神時,又懨懨的耷拉下去腦袋。
算了,念念還在生它的氣時,它忍一忍吧。
“嗯,它確實病了,內疚病的。”周念念神情淡淡的說。
一隻鳥竟然還會內疚?陸擎風嗤笑,見周念念對阿靚神情淡淡,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瞅了一眼阿靚。
落井下石的家夥,阿靚怒不敢言,委屈的耷拉著腦袋。
雖然很不舍得,但第二天一早,周念念還是提著東西離開了新城。
臨走的時候,李香秀拉著周念念,不停的抹淚,“這才來住了幾天啊,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
周念念抱了抱她,“如果形式轉好,說不定咱們很快就能會家見麵了。”
她說的家裏是指的京都的家。
“但願吧。”李香秀抹幹淚,猶豫再三,還是沒忍住,拉著周念念的手低聲說:“念念啊,你上次說的那個知青的事情......”
“孩子他媽!”周弘山忍不住皺眉。
李香秀抿抿嘴,沒有說話。
周念念握住她的手,“放心吧,媽媽,你說的那些記號我都記著呢,回去我會驗證的,等驗證完後我會盡快給你們寫信的。”
李香秀含著淚點頭,雖然她很想跟著周念念一起去澤州看看,可她知道丈夫說的對,現在形式千變萬化的,他們在這個時候不能讓別人捏住錯。
消息確鑿了再跟農場申請開介紹信會好一些。
“念念,要是真有消息,”周弘山探了口氣,“到時候我和你媽想辦法過去一趟。”
周念念默默點頭。
周弘山幫她提著行李送她出了門,陸擎風在門外等著,陸文翰與楊淑同也在。
“念念,回去抓緊時間好好複習功課,若是真的恢複高考,說不定你們比我們這些老的還能早一步回京。”陸文翰鼓勵她。
楊淑同則拉著她的手叮囑她照顧好自己,“我們四個都要去上工,讓擎風送你去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