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緒表情微僵，突然從犄角旮旯裏找到自己當時為了讓時宴遠離蘇澤雲找到理由。
負責。
他心頭猛跳，看著眉頭微蹙的時宴，下意識將人摟緊。
“那天晚上我們接吻了。”
秦緒頓了頓，補充道：“初吻。”
時宴低著頭，表情迷惑。
“……初吻？”
也要負責？
還沒想好怎麼回秦緒，他卻突然坦白道：“因為我喜歡你。”
時宴一下子愣住，腦海裏的機器像生鏽了一般，沒辦法做出任何反應。
他怔愣看著秦緒，好一會，才亮晶晶著雙眸，強壓著歡喜反問道：“你說什麼？”
過分可愛了。
秦緒喉結滾動一圈，忍不住按著他又親了一會，才啞聲重複：“我喜歡你。”
秦緒喜歡他。
他和秦緒竟然真的是兩情相悅？
像是突然收獲了一個從天而降的驚喜，時宴忍了一會，還是沒忍不住，笑意自眉梢、眼角、唇邊泄露出來。
與此同時，麵容憔悴，不修邊幅的蘇澤雲終於走出警局，助理迎上來替他打開車門，順便彙報最近的情況。
“那對兄妹收了錢，已經撤訴出國。輿論那邊，也因為秦氏香水的熱度頂替，被壓下來了。”
“秦氏香水？”
蘇澤雲眉頭一皺，他現在一聽到“秦氏”兩個字就內心煩躁。但想到這幾天模模糊糊的夢境，還是耐著性子多問了一句。
助理點頭，“前段時間，秦氏子公司推出了一款新香水，冬日白蘭地，在國內反響很好，尤其是香水代言人時宴，熱度直逼一線明星。”
冬日白蘭地？！
熟悉的名稱讓蘇澤雲眉毛一跳，還未來得及想些什麼，注意力很快被另一個人名吸引。
“你說時宴？”
在記憶裏將那個笨拙陰鬱的青年翻出來後，蘇澤雲下意識皺眉，直到助理用平板播放出一段香水宣傳的視頻。
視頻不長，隻有短短一分鍾。
蘇澤雲卻牢牢盯著在漫天雪花中悠閑行走的青年挪不開眼。
腦海裏的固有印象，瞬間被視頻中眉目溫柔清雋，黑發雪膚的青年替換。
宣傳視頻反複播放第三遍時，蘇澤雲才移開目光。
他關掉平板，眼底閃過興味和勢在必得。
時宴是他的，香水，也會是他的。
“安可呢？”
回憶著夢境的重點內容，蘇澤雲靠到座椅上揉了揉眉心。
助理一愣，片刻後才疑惑反問：“安可不是辭職了嗎？還是蘇總你批的。”
蘇澤雲一愣，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在夢境中，安可製作香水的天賦很高，也是自己的一大助力，但現實，她居然辭職了？
“去查她現在在哪。”
助理不解，卻還是點點頭。
宴會那晚的事情說開，又再次收獲一頓表白的時宴，當天沒能去公司。
第二天被秦緒牽進公司時，路過的人上至其他助理，下至實習生，都對兩個人露出迷之微笑。
時宴想抽開手，卻沒能。他忍不住加快步伐跟上秦緒，低聲道：“在公司呢。”
秦緒點頭，看向時宴的目光帶著反問：公司怎麼呢？
時宴揉了揉發燙的耳朵，一時間竟然想不出話來接他的話，隻好低下頭躲避那些揶揄的目光。
秦緒目光微閃，不動聲色掃過心照不宣的眾人，眼底的暗色才逐漸消退。
宴宴是他的。
而低下頭的時宴懶洋洋跟係統“嘖”了一聲，又低聲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