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受不了這噪音,踉蹌著過去開門,赤著腳,右手握著酒杯轉酒,纖細白嫩的手去轉門把手,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明燠喘息的臉龐,無瑕倚著門,“明總是不是來錯地方了,我這兒可找不著樂子。”無瑕還認得是明燠呢。
“手機為什麼關機?”
“我想關就關了”,說著,就往裏走,不吵了就好,她要繼續喝酒了。
明燠一時無話,進來關門。室內一片昏暗,明燠找到開關,開燈,“別開燈。”無瑕立馬道,光線刺眼。
明燠便關了,看著眼前一幕,氣不打一出來。剛剛電話是他打的,昨晚無瑕走後,大家也就都散了,早上看到新聞熱搜,明燠看著倆人親昵的畫麵,火從心起,他也不知道氣什麼,看著就來氣,一整天上班不斷想她,下班後直接驅車來到南庭,外麵記者不少,應該沒有出去,拿出電話給無瑕打電話,想聽聽她的聲音,結果呢,電話通了就是沒人接,那就一個一個打,明燠都佩服自己為數不多的耐心,最後再打結果關機了,果斷下車去敲門,小區安全隱私到位,明燠一身精英樣子,報樓層也是底氣十足,保安自然不會把他當壞人,按了電梯。到了,按門鈴不應,好,我就不信你不開,大力地敲,總算開了,他看到了什麼,美人醉酒?一身淺色居家服,拖鞋也不穿,一雙嫩白腳丫,最要命的是眼神,媚眼如絲,勾人而不自知。
一瓶紅酒喝了大半,無瑕沒有停的樣子,繼續倒,自甘墮落的鬼樣子,剛要繼續喝,明燠便奪了酒杯,“別喝了。”
無瑕醉了,自然聽不進去,偏要喝,就去搶,手速很快,明燠一時不防,又讓無瑕握著酒杯,開始爭奪戰,杯裏的酒可沒那麼乖,灑了一大半,幾滴落在信紙上,無瑕見了,心疼地要命,拿衣服去擦,吼明燠,“你幹什麼,給我滾。”說完,又去擦,擦來擦去都擦不幹淨,又怕擦破,邊擦邊哭。
明燠也氣,何曾有人這樣和他說話,走過去輕聲道,“我不對,別哭了。”
無瑕越哭越傷心,往事不由自主地在她腦海放,收好信,緊握在手裏,明燠道,“我來放吧。”
“不用。”無瑕還是哭,過了一會兒還是去拿酒,信就撒手放著了,明燠默默拿過放高些,免得他再跟著遭殃。
明燠也不硬搶了,“怎麼了,可以和我說嗎?”
無瑕真是醉了,這下有人問,就顛七倒八說了一大通,明燠聽得認真,悄悄拿了無瑕酒杯,酒瓶都拿遠了,倆人都在吧台上坐著,無瑕說完,“這個女人不值得我傷心,她不配。”哭完了,說完了,倒是好多了。可是,無瑕啊,你可是把大部分秘密都吐露個幹淨了,好在不是情報員,否則一瓶二鍋頭情報可全就到手了。
為了各位看官少些疑惑,無瑕同誌說的大致是這些事件,主要是兩件比較重要:一、她不喜歡紅燒肉,不是與生俱來的,是後天習得的。小時候,無瑕很喜歡吃紅燒肉,便央陳美做,那時家裏窮啊,和平一心保家衛國,陳美心氣高,又愛攀比,就和平那微薄的工資,半件奢侈品都買不起,和平總是好言相勸,這樣就挺好了,做人要知足,兩人意見不合,吵架的時候多,從中可以看出哪怕和平沒出意外,倆人遲早得散。話說回來,陳美漂亮愛打扮,留給吃飯的錢就少了,家裏也請不起保姆,那時外賣業務也不多,要吃什麼就自己做,陳美被纏得煩了,便做了,陳美廚藝不錯,不過小孩子麼,胃口小,吃不了幾口就飽了,陳美就非讓無瑕把紅燒肉吃完,無瑕怕媽媽生氣,最後吃撐了,從此對紅燒肉避而遠之,連帶著豬肉都不吃了,留下很重的心理陰影,這件事她從未向任何人說,大家也隻當她本來就不喜歡吃豬肉;二、她小時候貪玩,一個人在家喜歡待在床底下。有一次,她沒有和外麵小夥伴玩,自己在家待著,捧著玩具跑到爸爸媽媽房間,跑到大床底下玩著。無瑕一手一個洋娃娃,即興編話兒呢,正玩得高興,門開了,是媽媽的聲音,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無瑕自然不敢開口了,怕被罵。不一會兒,倆人到了床上,無瑕緊閉嘴巴,眼睛睜著大大的,看著從床上落下的衣褲,然後是喘息聲,床在動。彼時無瑕四歲,不懂這些,後來每每回憶,漸漸醒悟當日她聽到的是什麼,對陳美又恨了幾分。
無瑕說完,看向明燠,注意力轉移,她看向明燠眼睛,很亮,她越湊越近,吻在了明燠眼皮上,原來飛蛾撲火奮不顧身是有原因的,充滿光和熱,那是誘惑。
明燠身子又緊了幾分,無瑕雙手又開始不老實,勾著明燠脖子,離明燠很近,癡癡笑,“你眼睛真好看。”
“酒好喝嗎?”
“嗯”無瑕乖巧點頭。
“我也嚐嚐。”話落,便吻了下去,無瑕醉酒後很誠實,短暫愣怔後,她發現這感覺不討厭,不僅不討厭,她還有些喜歡,於是任憑明燠進來,嚐盡每一處甜美。無瑕小舌似有若無的回應,引得明燠火燒得更旺。明燠手伸進無瑕衣服,後背光潔細膩,柔似無骨,吻遊移在香頸,朝著臥室走,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