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是很坦然,不她來顯擺,你心裏不堵?跑我們這裏這樣砸人,我看她準沒好心。”袁夢一隻手支在案台上,假想著。
“我有什麼不坦然的,我也沒偷沒搶,高桐也沒說馬上娶她,也沒對外宣布訂婚,那都是傳言。再說了,我是君子坦蕩蕩!堵,是肯定有的,也不能堵就躲呀,關鍵我也躲不了呀,沒看見嗎,都追到這裏了。”我多多少少的當然也會不舒服。
關鍵我很佩服沈蘊涵一臉的真誠,一臉的裝傻,就她的智商,跟我的麵前裝的跟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這確實有點過。
不知道她是裝傻,還是對我的藐視。也許在她的眼裏,我不足以成為她的威脅。人家穩操勝券!
“顯而易見,她是有意的,不過我畢竟是個打工的,人家進店來買畫,你不賣?”我對袁夢說道,“你也別那麼八卦,我到歡迎她經常關顧。”
“對,曼琪,你說的對,她是上帝,還tm的是個有幣子的上帝,來了得好好的侍候她,讓她多砸點錢在這裏。”袁夢狠狠的說“有錢就得讓她多消費點。”
我看著袁夢不解狠的咬著牙根說話,我也笑“幹活,人家都消費了,我們也得賣點力氣,哪有白吃的午餐。”
說完,我就做準備,開始裝裱她的那4幅畫。
我暫時收拾起情緒開始工作了。
這一上午的顧客到挺多的,袁夢也一直沒有閑下來,一直在打點著顧客,我在店裏的這些天,也完全了解了,袁夢工作起來的狀態,她的話嘮在這裏真的是得到了充分的發揮。她不停的說話,竟然都不會有敗下陣來的狀態。
她忙裏偷閑的才跑出去找了爺爺回來,兩個人一邊說笑一邊走進來。
爺爺看見我在工作,也沒說過來看一眼,就自顧自的坐在了茶台前悠然自得的悠哉悠哉的喝起茶來。這老爺子,可是真行,一副舒心坦意的樣子。
我專心致誌的幹著手裏的活,不管怎樣這是人家7位數買的畫,怎麼的也要好好的上點心裱吧。
“啊......”
我不小心弄壞了一個小口,嚇得我驚叫一聲,爺爺回過頭看我一眼。
我無助的叫了一聲,“爺爺。”
爺爺哼了一聲,抬手端起茶杯,把那口水喝完,才緩緩的站起來,走到我的身邊,似有意料一樣,看著那處小小的損壞,隻是一個小口。
他挽起衣袖,像似自言自語的對我說:“嗯,終於有了這樣的時候,看來我們該上下一課了,不然你永遠也不會處理這樣的狀況,凡事不可能不失手,當然也就有補救的方式。”
“看來您這是等著這一刻呢?爺爺,這可是7位數的畫?”我慌張的說道,此時我的鼻尖上都已經冒汗了。
“難怪你偏偏在這些作品上出錯,那是你的心魔,如果你不隻是記住它的價值,平淡對待,就像那些平常的畫作一樣,我想它也不會壞。”他看著我說到。
他上前一步,我讓出主位,他接手我手中的工具。然後極其細心的做著繼續的工作,並邊做邊為我講解補救措施,按不同的狀況怎麼處理,他的手法極其輕緩,就如刺繡一樣,耐心仔細,然後運用他特有的極其精湛的技藝,把這一處裱了過去。
他一邊示範,一邊給我講,並告訴裱畫中極容易出現的幾種損壞,每一種損壞的補救都有不同的方式。
我一直在高度緊張中看著爺爺操作的每一步,直到他鋪平了整幅畫芯。
然後指了一下對我說,“你來看看。”說完後退一步,讓出主位給我,我幾乎是趴在了畫麵上也沒有看出剛才的小瑕疵部位。
我這才吐出一口氣,如卸重負。
“爺爺,你是怎麼做到的?”我驚訝有佩服的看向爺爺。
“用你的心,來補救殘缺,對待生活中的事情也要這樣。”爺爺的話就像錘,敲在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