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呢?這個地方這樣避靜,連輛車都打不到,怎麼會出來這些人,看來是她早就安排好了,擺明了就是讓我出醜的,她簡直太惡毒了,真的不配做人母。
我的內心裏唯一對她的一點點尊重轟然坍塌。
張奇,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
張奇呀張奇,看來你的人情債,我今天算還了。
那些她帶來的潑婦們,一聽婦女哭訴,佯裝同情,隨後看向我異口同聲的罵道:“看著人漂亮,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
“這樣的人真的該打,真的不是人。”
“狐狸精,就該打!”
“小小年紀太下作了。”
“真的不要臉,還好意思出來見人。”
有人在蓄意點火。
我簡直是百口莫辯,我推了一下那個女人說:“你胡說,我壓根就不認識你,更不認識你老公。你是有人派來的是吧?你就不怕遭報應?”
那女人明顯臉色一怔,瞳孔一緊,不過隨即又恢複了刁蠻,“我胡說?你不就叫嚴曼琪嗎?你就是個狐狸精敢做還不敢當?”
我聽到她喊出我的名字一怔,看來我猜對了,我指著那潑婦怒吼到,“我是叫嚴曼琪,你記著你誹謗我,會遭報應的。”
“你就是個賤貨,就是你勾引我老公,就是你!”
“好,你說我勾引你老公,那你敢不敢把你老公叫過來當麵對質?要我說,就你這個模樣,有沒有人要都成問題。你別這麼看著我,這是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我要是你,現在就趕緊滾蛋,回去告訴你主子,有什麼陰招盡管使出來,我接著就是。”我瞪著眼前的這個醜陋的女人,對她吼道:“讓開!”
“我靠,看來這裏有貓膩呀!”
“看來這小丫不簡單!”
人群中不乏人精,看來有的人明白了此中的道理了。
那幾個潑婦一聽我這樣說,都一齊上前廝打我,我一時間早就沒有了招架之力,我極力的護住自己的臉,他們在我的身上掐著,撕扯著,一時間亂作一團。
她們瘋狂的撕扯著我的衣服,‘嘶拉’一聲,我的衣服被撕開,肩部也隨即一陣刺痛。
我近乎絕望,那些娛記們都忙著爭先恐後的對狼狽不堪的我拍照,沒一個伸出援助之手的,那惡毒的女人抬手就是幾巴掌,嘴上說道:“讓你搶男人,讓你搶男人,臭不要臉的。”
這麼大我從沒沒人打過,這幾巴掌打的我整個人都懵在原地了。我似乎對這個世界都絕望了,我崩潰,絕望,憤怒,沮喪,還有更多的無助。
我的左右臉都是紅紅指印,不消片刻已是紅腫一片,肩膀上的抓痕在往外滲著血,可是我似乎不覺得痛,而真正痛的是我的心。
她們還在不停的撕扯著我。
那些娛記也都瘋了,一聽見這裏有戲,更加有恃無恐。
“嚴小姐,你的意思是有人設局嗎?”
“張少爺知道內幕嗎?”
“嚴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到底是惱羞成怒,還是另有所指。”
“嚴小姐,你跟高總和張公子關係匪淺,到底發展到了哪一步,你身上的衣服真的是他們買的嗎?”
他們的問題還在繼續,不停的折磨著我。
我有些心力憔悴,他們的聲音就像從遠處飄來,他們的形象在我麵前搖晃著,像一個個鬼魅一般,麵目猙獰著,在撕扯著我,像是要把我吞噬。
“讓開,你們讓開!......”我的聲音越來越弱。
看著麵前黑壓壓的人群,我隻聽見他們的口裏發出‘嗡嗡’的聲音,已經根本聽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我隻覺得欲哭無淚,入地無門。
我在堅持著,別讓自己倒下。我要閉嘴,我要麵對。
天色暗淡下來,我隻想回家去,我好累。
我極力的推著他們向前走去,我真的是走的身心疲憊。
“都給我住手,讓開!......”
就在我搖搖欲墜,無力招架的時候,我隱隱約約聽見一聲怒吼,那聲音相當的震撼,似乎地動山搖。所有人都停止了拉扯,宣鬧,向那個聲音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