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卿蹦蹦跳跳地到了院子門口。
雖說他在華國時已經是一個22歲的成年人了,但不知是否因現在小童的身體,以及習慣了同長輩們撒嬌,心智也變得幼稚起來。
他那白嫩嫩的小腳丫子成天撒得不見蹤影。踏入院門便開始奶聲奶氣地喊著,“寶貝小fafa,我回來啦,你有沒有想卿卿鴨?”
廿卿的臉笑成一朵花,比花花還花花呢。
說完就叮叮當當舞著自己嫩生生的手腕上那串由艾麗姐姐暖心贈送的銀式蟠龍含珠鐲,急衝衝地跑進自己的臥室。
和著身上那套鵝黃色的衣袍,活像一隻離家乳燕,迫不及待地飛入最安心的小窩。
一把推開臥室卯木門,廿卿亮晶晶的雙眼直直望向雕花藤木桌。
熱烈的陽光毫不猶豫從窗邊斜斜地射了過來,直奔桌上那一株栽種於青龍騰雲白陶盆的小花苞。隻是這臥室的主人,極為有心的在窗戶上置了一層流光紗,為自己心愛的寶貝遮住火辣的驕陽。
廿卿噠噠地奔向小花花,搭著小板凳,就爬上了旁邊為他專門安置的小椅子。
畢竟廿卿小寶貝雖然12歲了,但身高還是個不足四尺的小萌娃,想站著看桌上的小花花還是有丟丟小難度的呢。
每爬一次凳子,他就在心裏感歎一次,為什麼我穿越過來還要再經曆一次小矮娃成長為型男(劃掉)的痛苦經曆呢!蒼天不公鴨!
小花花看見廿卿動作熟練地爬上椅凳,試圖用自己新長出來的小花苞,蹭蹭廿卿那肉嘟嘟的臉頰。
隻見一棵莖稈光禿禿的,頂著一朵碩大花苞的植物,正奮力將自己的花苞向一個黑發如墨、膚勝梨雪、嘟著小嘴的娃娃戳了過去。動作那叫一個快、狠、準,直達目的地,也就是寶寶那肉肉的側頰。
其實也就看著生猛生猛的,實際上就跟個紙老虎一樣。花苞觸過臉頰時,猶如一層略帶芳香的輕紗緩緩拂過。
逗得他不住地笑。
“小fafa,你再伸長一點,腰都勒得更細了哈哈,還……還禿哈哈哈。”
是的,沒有看錯,小花花的莖杆上沒有一片葉子,隻有花苞。
因為在長出花苞的那一晚,通體如碧玉的莖稈上的葉子全都掉光光了。隻留下那空蕩蕩的花苞立在頂端,跟個大頭娃娃似的。
小花花一聽,立馬蔫了下去。要是長花苞時那些葉子沒有掉落,小花花還能用葉子插著小腰,對著廿卿無形地罵罵咧咧。
畢竟咱們小花花現在也是個被寵上天的小寶寶呢。
承受不住的生命之重,好似流溢著銀河的墨色花苞就這麼無情的垂下。
“誒!誒!!小fafa,對不起鴨,我錯了……我不該嘲笑你噠。”
小花苞動了動,還是沒有抬起來。
“咱們小fafa是世界上最最最美麗最最最可愛的生物,沒有之一!”
“小fafa,抬抬頭看看卿卿好不好嘛?卿卿真的知道錯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嘲笑你了。”說著,廿卿似乎紅了眼眶。
小花花抬起了自己厚重的花苞,看了看廿卿小寶貝,又往前伸了伸,似乎想安慰一下他。
“噗哈哈,不行,小fafa,我還是忍不住!”那裝模作樣的紅眼圈在笑聲下立馬消失了。
小花花氣死了,小花花要錘小寶寶了!
“哎呀,小fafa,你放心,雖然現在還不是很好看的樣子,但是我相信你會究極進化噠!”為了增強說服力,廿卿還挺了挺小胸膛。
其實小fafa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小葉子們會離它而去,隻是和廿卿朝夕相處的兩年來,知道寶寶想看自己發芽、開花,才使了勁的努力生長,想滿足他的願望,也能以最美的形象展示給廿卿。
兩年前,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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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剛從地球穿過來便暈倒在光影森林,被彭克大叔他們抱回兵團營地之後,才悠悠醒來。便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很陌生的地方。
這是穿越了吧,這絕bi是穿越了!廿卿心裏震驚。
不過右手依然能感覺到那溫潤的兔子玉墜,鬆了口氣。
“小子,你醒啦?”這凶凶的語氣一聽就知道是親愛的彭克大叔。
“那個……叔叔,你們是誰鴨?我在哪鴨?”他皺著一張小臉,撓了撓頭,一副失憶的模樣。
“這小子失憶了?!”
“我看是被你這個大老粗嚇得失憶了,能不能溫柔一點?走開走開,讓我來。”艾麗推開彭克,彎著腰湊到床邊。
“小寶貝,那你還記得什麼嗎?可以跟姐姐說說嗎?”
“姐姐,我……我好像隻記得自己叫廿卿,其他的……”他低下頭,黑色的頭發似乎因為沒有及時打理,有點過長了,順帶遮住了那雙黑得發亮的眼睛。
“沒事兒,那咱們小寶貝以後就在這裏住下吧,姐姐罩著你!”艾麗滿眼放著光,捏了一把廿卿那白白嫩嫩的小臉蛋子。
“彭克!你拉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