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薇又羞又惱的看著於箬辛,“你……子衿你怎麼這樣?”
“我哪樣了?”於箬辛見遲薇不再難過,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他笑道。
遲薇扭過身去,別扭的說道:“算了,我不理你了。”
背對著兩人的音柳,聽見兩個人的談話心裏緊張的不行。
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
回到於府的於箬辛,下定了決心要處理月桂香的事情。
那樣的鋪子不能繼續再留著,再留著隻會破壞於府的名聲。
不過那間鋪子掌櫃後麵的人,倒是有些麻煩。
想了想,剛回到於府的於箬辛,立刻去找了於正淳。
恰好,這個時候的於正淳正好在書房。
“父親,我想向您借銀叔一用。”
於箬辛口中的銀叔正好是於正淳身邊的竹銀。
於箬辛思來想去,隻覺得自己這樣貿貿然的去月桂香根本就不行。
他在京都中沒有一點根基,估計也有許多的人不服他,所以他需要一個能壓場的人。
而於正淳身邊的竹銀,正好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竹銀身為於正淳的左右副手,有很大的程度上都代表了於正淳。
於正淳聞言從書桌上抬起頭,他疑惑的看著於箬辛,麵色有些古怪,“你確定?”
於箬辛不明白於正淳為什麼一副這樣的態度,不過他確實缺少人,所以他點了點頭。
見到於箬辛確定的態度,於正淳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他直接把竹銀喚了進來。
“竹銀你明日裏跟著辛兒一日。”
竹銀聞言目不改色的點了點頭。
“奴才遵命。”
直到這個時候,於箬辛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不對勁。
往日裏於箬辛居住在靜壇寺的時候,每次代表著於正淳去看他的人都是竹於。
而竹於和竹銀兩個人又都是於正淳身邊重要的人。
也因此給了於箬辛一種錯覺。
於正淳和柳凝凝身邊的人都是可信的人。
看到竹銀對自己不同的態度,於箬辛的心裏忽然有了明悟。
於正淳和柳凝凝可信的人,並不代表就是他可信的人。
終究還是他考慮的不周了。
不知怎麼,於箬辛想起了於正淳剛剛的表情,想來自己的父親早就猜到了這一點。
低垂著眼眸,於箬辛的眼裏劃過萬千思緒。
即便這樣又如何?於箬辛覺得他自己不應該輕易的放棄。
不就是一個算不得挫折的挫折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若是就此放棄,那麼以後該怎麼辦?
“父親若是無事那兒子就先離開了。”於箬辛微微彎身,說道。
“去吧。”於正淳擺擺手。
於箬辛出書房的時候,竹銀也跟著他一起出來了。
於箬辛腳步微頓,他說道:“銀叔留步,明日早上還要勞煩銀叔去明月閣一趟。”
竹銀扳著一張臉,僵硬的點了點頭。
“好的。”
……
外麵的天色漸漸明朗,於箬辛不過是剛剛起來,就聽鈴鐺前來稟告說竹銀來了。
聽到竹銀二字,於箬辛的思緒全部回籠。
他望了望天色,這才有些驚訝的看向鈴鐺。
“這麼早?”
“竹銀三刻鍾前就來了。”
聽鈴鐺如此說,於箬辛頓時沒有了睡意,他連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