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暗的光線下,少女黑漆漆的眼睛宛若空洞。手臂飛快地劃過,好似最鋒利的刀鋒出鞘,留下光怪陸離的影。
薄薄的嘴唇輕啟,“活著,或者死去,我們別無選擇。”隨著這句沒有感情的話落音,刀鋒飛快落下,眼前恍若是鮮血四濺的場景。
沉默,還是沉默。
鄭悠還維持著刀落下的姿勢,眨眨眼,“老師,我可以結束了麼?”
演技老師朱俊賢這才從剛才的情景裏晃過神來,有些汗的抖了抖嘴唇抹把額頭,“中二期還沒過麼,演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以為自己在拍指環王哪?
啊?演的不好麼?鄭悠有些失望地做了個插刀入鞘的動作乖乖站好,她覺得自己剛才表演得還挺好的,特別那台詞,說得多霸氣啊。
朱俊賢本來是盯著她的,看著她的動作忍不住跟著視線下移,等反應過來她手裏的“刀”隻是空氣時才心裏一咯噔,哎呀,他居然跟著一個小姑娘的思維跑了!略感丟麵子的老師清了清嗓子,“演戲這東西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精、氣、神,缺一不可。”跟著巴拉巴拉說了一堆,最後總結,“剛才你演的雖然說不上好,但作為新人也就勉勉強強算合格了,回去再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吧。”
作為新人也隻是勉勉強強合格…?鄭悠頓感自己得去找點膠水把玻璃心黏黏了,虧她剛才還自我感覺良好呢TAT像霜打過的小茄子一樣焉焉地扶著牆出門,她站在練習室外堅定地握緊小拳頭望天。
恩,果然灑家就是為唱歌而生的,演技什麼的都是浮雲!
崔鍾勳恰好提著吉他經過,看她的造型不禁有點好奇,順著方向看過去,“有飛機嗎?”他怎麼什麼都看不見呢?
“沒有……”鄭悠收回視線落在他的琴盒上,“師兄又去樂器店了?”
“是啊,跟幾個朋友一起調音來著。”崔鍾勳摸摸她的頭關心地問,“怎麼沒精打采的?”
一提起這個鄭悠就跟被針戳破的氣球一樣泄了氣,“被老師批評了……”
“不會吧,哪個老師?”他聽到的都是誇這丫頭的啊。
“演技課的老師……”
“哦,那個老師聽說很嚴格。”
這時候兩人已經坐在樓梯間的台階上撥弄吉他了,一摸到樂器鄭悠就覺得自己滿血複活,隨手拿過撥片撥了起來,一段即興的小曲在樓梯間裏流淌而出。
“容和前不久也上過這個老師的課,照樣被批,你也不要太往心裏去。”
“嗯,我已經沒事啦,老師說得其實也沒錯。”
鄭悠下巴支在吉他上想了想,“我是挺中二的。”
不過中二也不是壞事,不中二能放棄高考誌願大老遠的跑到韓國來當練習生麼,人不中二枉少年,總得給自己留下值得紀念的回憶才行,以後跟子子孫孫炫耀的時候也好有資本啊o(≧v≦)o
崔鍾勳看她這樣子就知道沒什麼事了,“嗯,這樣才對嘛。”
“不過總讓老師這麼批也不是辦法啊,得進步才成。”鄭悠摸摸下巴賊賊的說。
“這個可以找弘基,他可是演員出身,今年也剛入學慶熙大學的演員係。”崔鍾勳好心好意地建議道。
“弘基師兄最近忙著拍戲,都見不到人啊。”鄭悠有些苦惱。
不過她馬上就想到了另一個人選——某位阿加西的新戲好像已經殺青了,最近天天窩在房間裏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