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
群山巍峨,【李桐】立於山巔,一襲白衣翩翩,他眺望著山中滿目秋黃的花兒,一時詩興大發。
可惜他身後的刁蠻小師妹不解風情,提起裹著冰絲褲襪的瑩白美足,醞釀了半天的恩怨情仇,還是忍住了,沒有朝他的臀部狠狠踢上去。
否則應該能將他直接從山巔踹到深穀下麵,摔成七八十塊。
但見一聲嬌嗔,模樣嬌小可人,梳著雙馬尾的【葉露】道:
“李師兄,師父他老人家讓寧指導我修行,寧擱著念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話帶著三分不滿,七分幽怨,九十分的癡狂與憎恨,仿佛在她眼前敬愛可親的師兄是大仇人似的,恨不得將其扒皮去骨,剁成肉泥,啖之而後快。
有道是,這世間並無沒有緣由的愛恨,葉露眼下種種表現,皆是源於上輩子的被拋棄。
沒錯,葉露是個穿越者,李桐也是穿越者。
他們上一輩子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隻是七年之癢,昔日的纏綿終究抵不過時間的流逝,就在結婚紀念日那一天,丈夫卻拿出了離婚協議書。
“抱歉,是我對不起你,車子房子以及存款我都我一分不要,淨身出戶,隻希望你能在上麵簽個名字。”
那個愛慕了多年的麵容如此說,眼眸低垂,顯得有些愧疚,不敢正眼瞧她一眼。
“你出軌了,她是誰?”
葉露一隻手捂著心髒,從未想過這種狗血的故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多年的青春與付出陡然間成了一個大大的笑話,刹那間隻覺得心如刀絞,呼吸急促,頭重腳輕幾乎要暈厥過去。
“別問了,簽吧,我有難言之隱,從此你我一別兩寬,各自歡喜。”丈夫並不想再多說些什麼,決絕之意溢於言表,可怖的沉默在兩人之間彌漫,就連空氣都仿佛化作了霜刀,刮得葉露宛若在經受淩遲之刑。
葉露不明白,也想不通,結婚以來自己有什麼對不起他的,為什麼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既然郎無情,葉露也不再挽留了,甚至不願多問緣由,她顫巍巍的拿起筆,強行壓抑著胃部的痙攣,以及喉間作嘔的衝動,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至此,她與那個愛了多年的男人,恩斷義絕,反目成仇!
目送著李桐的身影絕情離去,葉露再也堅持不住,吐出一口濃鬱腥臭的鮮血,心髒驟停,整個人眼簾沉沉的落下,她倒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再醒來時,葉露就發現自己竟然穿越了。
來到了一個修真世界。
喚作旁人,能得此機緣必定欣喜若狂。
可對葉露而言卻是萬念俱灰,這意味自己真的再也見不到那個負心漢,那個挨千刀的狗東西了!
這樣自己就不能親手拿刀把那個王八蛋剁成七八塊,塞進馬桶裏衝了!
此恨滔天,滲透骨髓。
卻聽叮的一聲,她覺醒了係統。
【複仇者係統為您服務,檢測到您恨比七海闊,怨及九天高,被負心漢拋棄不要緊,本係統將竭盡全力為你複仇!】
葉露在震驚了一分鍾之後才回過神來。
“我的仇如何報,他根本不在這個世界!”
卻聽係統道:
【宿主莫惱,您的大仇人其實也穿越到了這個世界,化名李桐……!】
於是,葉露以天才小師妹的身份,用這個全新的名字混入了道德宗,暗搓搓的接近李桐,這才有了開頭葉露那番差點一腳踹下去的醞釀。
李桐詩興大發,當然不知道自己身旁這可愛至極的師妹的毒辣心腸,欲致自己於死地而後快。
他反倒轉過身來,說道:“這你就不懂了,詩詞與修行最配了,詩詞是感悟天地而抒發的心聲,修行是感悟天地而產生的共鳴,兩者有著莫大的聯係,你先說一下師兄剛剛那首詞吟誦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