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高壓電曉月在這種時候登場了,直接了狠手段。
佐藤惠子原以為培訓班的要求已經很嚴了,每次課堂練習她都要被老師監督十來次才能過,不過也有練習生和她一樣,所以還算欣慰。但是林曉月的要求更可怕,隻要有一絲一毫的瑕疵會被揪出來,推翻重來,而瑕疵糾正完了,她的要求又會跟著升到新的檔次。
從肢體動作到神態表情,從音調變化到語氣起伏,佐藤惠子都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多的講究。每天的計劃都被排得滿滿當當,佐藤惠子第一次看到那張計劃表的時候眼前是一黑。
“怕什麼,”林曉月不為所動,“我是根據你的身體條件和精神強度安排的任務,原則你肯定可以完成。有那個功夫跟我哭,還不如現在開始練習,喏,先把第一個訓練內容完成。”
睜眼說瞎話是林曉月的慣有技能,她安排的計劃表實際超過了佐藤惠子的能力,超出部分大約占百分之二十,不算個小數字。她也沒想讓佐藤惠子簡單達到目標,而是逼她去麵對自己的不足,逼她一點一點往爬,那種從絕境迸發出來的力量,才能真正提升她的實力。
佐藤惠子確實被逼得夠嗆,每天幾乎是爬著回到自己的房間的,甚至連回顧當天進展情況的精力都沒有,所有對自己的反思都是在第二天的練習完成,盡管如此,她卻沒有產生任何生理的問題林曉月把她的身體情況監督得好好的。
等到月底的最後一天,佐藤惠子睜開眼睛後習慣性地問道“今天要做什麼事”
“今天休息。”林曉月的語氣輕快,她也當了一個月的貼身教練了,玩得、不,教得非常開心。佐藤惠子刷著牙的手因為林曉月的話停頓了幾秒“休息”
“我給你安排的計劃表今天的確是休息,不過”林曉月不懷好意地拖長了音調,“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所在的培訓班,今天要季度測試吧”
佐藤惠子我現在為那天搭這個惡魔的手的事後悔,還來得及嗎
當然來不及。林曉月舒舒服服地躺在佐藤惠子的精神海裏,精神力輻射開來,從旁人的視角看著今天這場測試。她也折騰了佐藤惠子兩個多月了,是時候放鬆下。
這兩個多月她不急著去找路雲帆是有原因的她現在附身在佐藤惠子身,出行必須靠她,可是對於練習生來說,要有自由時間並不容易,所以她打算幫佐藤惠子把練習生的課程一次性結束。金錢也是個重要的原因,要找人的話,單單是路費不知道要花多少,想辦法提升能力,才能接到廣告賺到錢,不是嗎而且想到自家男友每次的身份,說不定也在演藝界,得往爬才行。
佐藤惠子原本以為來到考場後她會緊張,實際她半點感覺都沒有。
說是考場,其實也是個大點的練習室,而這兩個多月來,佐藤惠子為了不打擾到別人,都是在這裏做林曉月給她安排的各種練習,一踏入這個教室,佐藤惠子立刻習慣了。
看到佐藤惠子進來,同班的練習生也將視線移了過來,然後側過頭,小聲地交談起來。這讓佐藤惠子有些尷尬,她在班裏也沒有朋友,隻好找了個角落,默默地站過去,等著老師叫到她的名字。可還沒看幾個人,佐藤惠子有點發懵剛剛表演的是練習生裏的佼佼者吧為什麼她會覺得對方的演技還有很多毛病佐藤惠子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大概是看錯了。
最近佐藤惠子課的時候都跟隱形人似的,練習生們都猜測她是不想幹了,沒想到季度測試佐藤惠子還會來,在驚訝的同時,倒也有幾個眼力好的,看出來佐藤惠子的狀態有些怪。
她太放鬆了,好像對這種環境非常熟悉,而且在看到別人的表演時,一點兒緊張感也沒有。
佐藤惠子當然不知道別人對她的看法,她在記台詞。今天的測試內容是抽簽表演一段劇本,她的排序靠後,前麵的人已經把總共三個劇本的片段都表演過了一遍,她在努力記住台詞。
說是記,其實也不陌生,都是平時課提到甚至表演過的片段,大多數人稍微回憶下能想起,而且這種季度測試也沒必要一字不落地背出來,適當地加些個人發揮也不錯。
不過對佐藤惠子來說,要求要嚴格得多。兩個多月來林曉月的嚴格要求,已經讓她養成了追求個人極致的習慣,現在不用林曉月多提,她也會乖乖地給自己製定出最高標準。
林曉月彎著嘴角,等著看一場好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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