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裏都是穿著粉色製服的工作人員,林曉月在角落裏站著,周圍全是比她高大半個頭的年輕又漂亮的大姐姐,頓時想要裝作自己不存在。也不知道天空競技場的主人怎麼想的,職員全是女性。
隻是,林曉月的肚子出賣了她,在電梯這樣狹小的空間裏,就算其他人都在聊著天,咕嚕聲還是很明顯的。眼看著別人的視線集中到了自己身上,林曉月有些尷尬。她伸出右手食指,撓了撓臉頰,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頭,語氣弱弱地說:“我就是有點餓……”
訓練那群小孩子的時候,每天他們都因為勞累吃得又多又香,又被她嚴格控製在規定時間,結果她自己的胃口都大了不少,而且餓得特別準時。
電梯裏沉默了幾秒,低著頭的林曉月當然看不到其他人的表情。
如果她抬一下頭,就會發現她們都露出了想要叫卻努力壓抑的表情:臉紅了!臉頰那麼白,一旦紅了就粉□□白的,看起來好可愛!而且這副害羞的表情也讓人想要捏一把!
“給你。”一塊巧克力被塞到了林曉月手上,她抬頭就看到自己行過吻手禮的工作人員,板著臉很嚴肅地說:“女孩子要好好照顧自己,先墊著,等會兒記得吃飽吃好。”
“哦,”林曉月反應過來,對著她笑出一口好牙,“謝謝姐姐!”
太犯規了,遞巧克力的工作人員背過身,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剛才那一瞬間,她好像在林曉月的背後看到了盛開的向日葵,或者是搖晃的尾巴,好像她家養的薩摩耶。
短暫的電梯搭乘時間迅速變成圍繞著林曉月展開的聊天,林曉月撕開巧克力的包裝,掰下一塊往嘴裏塞,邊吃邊聽她們討論,氣氛非常友好。等到出電梯的時候,她走在最後,注意到全程沒有說話的電梯小姐,看她的氣色不是很好,順口問起了對方的情況。
“愛麗莎啊,”回答林曉月的工作人員歎了口氣,“她的工作是控製電梯嘛,每天會搭乘電梯的大都是比賽選手,受到了不少欺負吧?她也不是第一個遇到這種事的了。”
林曉月聽完跟著談了哭泣,詢問起天空競技場周圍比較好的餐廳,算是把話題帶過去了。
一天的工作又結束了,愛麗莎打了卡,走出電梯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腳掌都在發僵發麻。
雖然在電梯裏也能走動,活動下身體也無可厚非,但是總待在那樣狹小的空間裏,也總有乏味的時候,更別提經常要麵對選手了。來這裏的大多是格鬥迷,很容易有人心術不正,說些討厭的話還是其次,動手動腳有專人來解決,可是,更多的是來自心理上的壓力。
她會來這裏工作,當然知道念的存在,畢竟兩百層以上就是念能力者的天下了。她自己的念卻沒那麼強,偶爾遇到剛結束比賽的選手,一身血腥味和念壓搭乘電梯,實在是一種折磨。
愛麗莎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她會堅持下去的,電梯小姐的工資很高,她需要這筆戒尼,就要付出相應的努力。她剛放下手,就被旁邊走過的人撞了一下,下意識地去看。
都不用抬頭的,反而是對方需要抬頭看著她——正是剛才和同事們搭乘電梯的女孩子。
“姐姐你的氣色不是很好,還沒吃晚飯嗎?”她眨著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剛才那些姐姐跟我說了一家很好吃的餐廳,可是我不認得路,你知道路易維爾餐廳在哪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