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將他的身世都給查了個完全。”贏治不知道是誇讚還是諷刺的語氣對著瑤姬說道。
“任何接近大王的人,臣妾但我覺得他們是不懷好意。”
瑤姬雖然是在微笑,但是卻絲毫沒有玩笑的意味,反而十分認真凜然嚴肅。
贏治微歎,然後用手摸了摸她的耳朵和臉頰……
寧澤和齊舒在趙國又接著待了幾日之後,齊舒覺得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如果再不離開的話,寧澤在這邊就真的不好辦了。
趙娉婷在寧澤過來之後也幾乎不再過來了。
齊舒雖然在趙國此處謀了一段時日的安定,但是她的心裏還是十分憂慮。
總覺得如果不回到魏國,不去料理該料理的事務,總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她現在名義上還是為國的郡主。
她和寧澤商量好了,無論是哪個國家的朝堂,齊舒若是不花上多少年歲,恐怕不能在朝堂上有所作為。
當初她的初心,她的壯誌,也都是因為有一種想要有所作為的心思。
顯然,她光就這麼一次逞強跑到廣川縣城,實際上辦事還辦得並不怎麼樣。
把寧澤給拖下水,還差點害死了他。
如果她有卓越的政治才能,寧澤早就誇讚她了。
齊舒讀書讀了許多,上知天文下,下知地理又如何,在實際中耍些小聰明,是算不得什麼的。
一度,齊舒都覺得自己灰心喪氣。
原本以為自己會是一個名門淑女,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人,然後侍奉公婆,孝敬父母,相夫教子,過完這安排好的一生。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她為人所退婚,恐難再嫁。
諸多波折之後立下誓言,要掙脫這牢籠,一蓑煙雨任平生。
世事道路千萬條,誰又能想到路途中會是怎樣的風景。
可是當下的結果卻是她文不成,武不就,隻得撿了一個男人。
齊舒覺得莫名的好笑又懊惱,趙娉婷和寧澤都始終在灌輸她朝堂之上極其危險的念頭。
以至於她自己都開始心生怯意。
可是她的固執和堅持還是支撐她走到了現在,至少在她有生之年,她還是辦成了一件大事。
這件事也足夠她說一輩子了。
罷了罷了,也就隨同寧澤一起歸隱吧。
這中原蠻夷之地已經呈現出了要合並一統的趨勢。
秦國來勢洶洶,誰也不能阻擋。
單憑趙國和魏國竟然讓秦國借道去到秦國的邊境跟秦國征戰一事。
就足以明白,中原想要聯合幾乎是不可能了。
他們不是不懂得唇亡齒寒的道理,隻是如果他們幫助了齊國,到時候齊國要是保存力量反咬一口魏國和趙國的日子都不好過。
正所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按照齊國和秦國室內皆是如此強勁的情況下,定然會是兩敗俱傷。
這樣不就削弱了他們的實力嗎?
當然他們最期望見到的情景就是如此。
所有人都在窺視著事態的發展,靜靜等待。
齊舒和寧澤最終還是選擇急流勇退。
回到魏國寧澤肯定會卷入王位之爭。
寧澤為言墨的左右手多年,與姬南又是兄弟之情。
無論他站在哪一方,都是對另外一方的傷害。
齊舒自是也為寧澤的處境憂慮。
就在她幫忙將行李放馬上的時候,寧澤正在旁邊檢查。
“若是世人說我們苟且偷安,該怎麼辦?”
“可在乎?”
“並不。”齊舒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說道。要是她在乎的話,早在當初被人傳了流言蜚語的時候就應該自我了斷了。
“福達應當已經在等我們了。”
“王爺,福達管家可是與你明說了要尋一處躲避之地?”
“並未。”
“那你怎知?”
“他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夜間偷偷收拾行李當我不知,我如此聰慧豈能為他所蒙騙?
福達我了解他,他要是想跑路的話,豈能不帶著我?”
“……”
“王爺,你答應過,我會準備足夠的錢財救濟天下百姓。”
等到戰事一結束,許多人定然是流離失所,顛沛流離,家園不複。
齊舒覺得僅憑自己一己之力,當然是影響不了國家大事,戰爭不可避免。
也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王爺是否會覺得如此消極怠惰?”
“阿舒,我聽你說我消極怠惰,不止千遍,你觀我現如今如何?
而且,但我們尋到無人能夠發現,無人能夠打擾的地方你且就不要再叫我王爺了,在我們選擇退隱的時候,那些稱謂就不複存在了。”
“那你如何對姬南說?想必他是很希望你成為他的一大助力,上次你也說你回到魏國之後,並沒有能夠來得及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