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實在是太弱小了,彈丸之地當然不為人放在眼裏,隨隨便便就可以被吞並。
趙娉婷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但是還是沒有從根本上改變國力弱的局麵。
他不是神,他也隻是一個普通人,也不能逆天改命。
“不行的話,娉婷你就招了那個魏國的王爺女婿吧!隻要你們不同房,也沒有什麼問題!”趙恒似乎是下了重大的決心,一般發狠了說道。
聽到趙恒這樣說,趙娉婷茫然之間抬起了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父王,你當真不是在開玩笑嗎?這如何使得?你明知我的身份,為何還要這樣做?”
趙娉婷理解趙恒想要保住趙國的心情,但是他不能理解的是為何要以犧牲他為代價。
兩個男子若是成親若是被發現了該如何是好?何況他對寧澤也無感。
“父王,寧澤已經有了王妃。”而且現在就在他的茶園當中住著。
“就是你領回來的那個女子嗎?”趙恒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然後意有所指的說道。
“……”果然是逃不過他的眼睛,父王若是真的放心他就不會派人盯著他了。
“是…”
“你是對這個女子動了心吧,聽說還是魏國的晴明郡主。”
“是……”
“我以為你將她帶回來是為了挾製魏國的寧澤的。”
“確實,現在將她關在在茶園裏也是這樣的想法。”
“隻怕未必是現在,而是當初吧。”他看了那麼多年的兒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的想法,他分明就是想要把這個女子據為己有。
“以現在的形勢來看,魏國自己現在都自顧不暇,寧澤的作用並不大。
而且秦國好像從中也施了什麼手段。”
就可靠的消息而言,趙娉婷還是把控的較為嚴密的。
“你是說,已經有人施計對付寧澤了?”
“應當是如此,現在就是齊秦兩國之間的征戰,不知到底結果如何。
滇國國內也不平靜,聽說納蘭且賀花了好一番力氣才將叛亂給壓了下來。
鏟除了那個威脅到王位繼承的私生子,納蘭達也不行了,被囚禁起來了。”
“這一亂,當真是亂成了一鍋粥了。”
“父王暫且不必著急,若是父王覺得應當依附於強國,那便依附吧。
待秦國和齊國兩國戰事結束,再做定奪。”
“依你之見,魏國當真是不行嗎?”出於對危險的敏感,趙恒覺得無論是齊國還是秦國他們都是虎狼之國,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趙國,更不會甘願趙國隻是成為他們的附屬國,蚊蠅腿也是肉。
他覺得無論是齊國還是秦國哪一方強國都會想要,最終強行吞掉趙國。
他想要守住祖宗的基業,想要守住趙國,就像是當初他拚命守住趙娉婷一樣。
趙娉婷垂下了眼瞼,他明白趙恒是什麼意思,但是這是他的父王,他不可能公然去違逆他。
跟魏國聯姻不過是暫時性的有了一層表麵上的屏障,但是這層屏障卻如同窗戶紙一般脆弱,一捅就破。
根本就是靠不住的。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是靠得住的,無論是關係還是人。
鑒於父王已經發現了齊舒的所在,眼下他腦袋裏思索的是,是不是要將她給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去?
金屋藏嬌。
但是他又怕被有些人給盯上,讓父王對齊舒產生更大的興趣,從而生了利用的心思。
就跟他當初理所應當想的一樣借助控製齊舒,從而控製寧澤從而將手伸到魏國的朝堂上去。
現在他當然十分明確齊舒對於寧澤的重要性,但是同樣的齊舒對他來說也是十分重要。
所以無論如何在齊舒在趙國的這段時間,他都會好好的保護她,雖然他不能做到像是寧澤那般。
但是,他會努力讓齊舒有了留在趙國的想法,畢竟,很快魏國國內就要亂了。
到時候,齊舒就算想要回到魏國,怕是也難了。
如果他可不可以認為,如果寧澤在魏國遭遇了什麼不測,齊舒會不會就永遠留在趙國了。
如果有這個可能的話,他會推波助瀾的。
趙娉婷自認為自己絕對不是一個什麼良善之輩,他也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他有利的機會。
之所以對齊舒溫柔友善,乃至照顧有加,更甚至讓步於自己的原則,無非是因為齊舒就僅僅是齊舒。
換做是旁人,能夠得到他一絲一毫的垂憐都不可能。
身為趙國皇族,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考慮,要斟酌。太多太多的權衡利弊,以至於讓他失去了很多東西。
但是對於齊舒,他隻想主動爭取,在她已經對寧澤心動的前提下,用強已然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