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她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的時候,他就已經找到他的頭上來了。
言墨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隻是淡淡的問了她一句:“別人既然有妻室,又何必,又何必介入別人的家中?”
姬卮的神情他記得很清楚。
憤怒的臉上或許也夾雜了一絲愧疚之意,可是這次愧疚之意卻好像隨風一樣,輕輕的就吹散了。
姬卮並沒有絲毫的後悔之意,這對於言墨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可笑的是,姬卮並不能原諒他的所作所為,就好像言墨也不能原諒他的背叛一樣。
原本是情深意重海誓山盟,白頭之約的人,可是對方卻偏偏扯斷了那根鴛鴦繩,負心與他人攜手,拋棄舊人。
道是男子常常辜負女子,曾幾何時得見女子有辜負男子的呢?
不過是因為她坐上了這帝王之位而已。
這帝王之位,當真會令人迷失心智,讓人忘記過去的美好嗎?當真會讓人拋棄舊愛另尋新歡嗎?當真會讓人有一種謀得天下欲望盡足的快感嗎?
言墨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可是最後,他還是將王位握在了自己的手裏,畢竟要謀得一個枕邊之人的性命,實在是太過簡單。
姬卮對他並不設防,或許這是她所有的決策當中疏漏的最致命的地方。
魏國開國女帝姬卮因為積勞成疾、久病不醫,所以,病死在宮中。
所以魏國暫時就由言墨代理。
他曾經想過,或許在十年二十年之後,他也會那妃子新娶皇後。
然後有了自己的子嗣,然後能夠將這王位就傳到言家的手中。
可是,姬卮原來早已經做了準備,或許他隻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親自對他動手吧。
他們的第一個兒子,姬南,被任為太子殿下,由他和姬慈共同培養教導。
等到了十八歲之後,便要將王位傳給他。
當時,姬南已經有三歲歲不止了,就是說,言墨最多隻能再做十幾年的皇帝。
這天下還是會收歸到姬家的手中。
多麼可笑。
姬卮的筆跡他是認識的,他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將這份詔書保存在姬慈的手裏。
麵對這樣的情況,他也不是沒有防備,所以在這份詔書之上,他加了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判定姬南是否有符合繼承王位的條件。
若是符合,那邊讓他登基,要是不符合,那便不能。
姬慈當時是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力的,因為國家朝政大權都掌握在言墨言家的手心裏。
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資格說不。
所以這件事就這麼拖了下來,拖到如今現在這般局麵。
不得不說是他言墨一早就算計好了的。
他跟姬卮育有三個孩子,姬南姬北以及姬雪。
因為過度偏愛姬雪的原因,所以姬南看不過去,一早就搬離了宮廷。
如果他不搬的話,他也會享受到自己父王的“關愛”。
言墨不得不承認他的的確確是將姬雪是照著廢掉的心思養的。
將她養得越無知越愚蠢,將他養得一文不值,除了驕縱,什麼也不會。
這樣,他就不會成為第二個女帝了。
至今為止,他仍然十分討厭任何在朝堂上做官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