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昏暗,不見天日的地牢裏,老鼠在地上爬來爬去,鑽入地洞又或者鑽入腐爛發臭的草裏。
這些爛草是先前地牢裏的人拿過來的幹草,可是因為這裏實在是太過潮濕了,所以自然也就全部腐爛掉了,發出難聞的氣味。
蛇蟲鼠蟻都喜歡往這陰暗又潮濕的地方鑽,如果拿來關押牢犯關押犯人倒是很合適。
這是齊國專門用來關押犯人的地方,當然這些犯人並不是一些犯了大罪的煩人而是相對來說比較特殊的犯人。
呂農站在這地牢的跟前,他想的卻是自己雖然現在被攔下來,什麼也做不了,原本這些地牢是為了秦國國君準備的。
很快,秦國那些人他們就要撤退跑路了,因為宴會已經結束了,沒有理由再待在齊國,何況他們自己也已經預感到不妙了。
今日自己在宴會上失言,把聯盟的事情給胡亂的說了出來,打亂了父王的計劃。
使得計劃並沒有成功得以實施,反而因此徹底給毀壞了。
呂桑氣的把他攆到了一邊去,不允許他再插手剩下來的事情,但是他怎麼能夠甘心。
他心裏還在想著那個秦國國君的王妃,瑤姬,反正他們回去也是回去。
從齊國到秦國所要經曆的,走的路那麼長,難免會遇到一些意外不是嗎?
隻不過是擄去一個女人而已,應當沒有什麼大問題,趁著他們現在還在泉州都城內。
如果跑遠了的話,那就不方便下手了,反正他們帶著人手肯定是沒有,現在齊國國內的人多的。
呂農想著那瑤姬勾魂奪魄的眼睛,想著那柔軟似柳枝的身段,想著那賽雪的肌膚,想著那嫵媚多姿的身軀,就覺得下身一陣蠢蠢欲動。
這麼多年來,他玩遍了齊國的女子,可是從來沒有一位女子能夠像瑤姬那樣讓他戀戀不舍念念不忘,以至於甚至想要冒著極大的危險去把她弄回來。
如果他出手了,定然是要把秦國國軍和他的王妃一道給擄掠回來的,不然秦國國軍回去了,要是派遣更多的人找過來,那不就麻煩了嗎?
何況在不久的將來,秦國也會成為他們一統霸業的絆腳石,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將他們扼殺在搖籃裏了呢?
先前的時候他聽過呂桑說到過贏治此人,說是有些作為的君主,也是年少成名的那一類人,但是,將秦國治理的十分不錯,近日來隱隱有一些趕超的趨勢。
所以他們也需要防上一防以免將來這個秦國蠻夷之地阻攔到他們的路,
自知壞了大事的雲龍,下意識的就想要彌補,於是他就想到了這樣一個法子。
既能夠滿足於他的私欲,又能夠將他所犯的過錯彌補回來,不至於讓父王和呂桑對他那麼生氣。
想來想去也隻有劫持秦國國君這一招了。
既然呂農都能想到,那贏治能夠想不到嗎?
所以在所有人當中,秦國現在的處境是最危險的,他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刻不容緩的打包行李,然後準備出城而去。
就像是所有的都城它都有固定的門禁時間,一旦過了那個時間,再想要出城就已經來不及了,出不去了。
雖然也準備了脫身的法子,但是贏治還是想要正大光明的從城門出去,而不是采用什麼金蟬脫殼之計。
畢竟這樣的計策,他有些上不得台麵,像是他們落荒而逃似的。
呂農如果有些腦子定然是會過來找他們的,他已經觸怒了他身後的人,所以他肯定會想辦法彌補,同時他也對自己的愛妃抱有色心,所以贏治可以確定的是呂農會首先對他們先下手。
瑤姬顯然不會成為他的拖累,他們回到驛館以後並沒有久留,打了聲招呼就叫了所有的人,有序的跟著隊伍一起朝城門的方向走去。
這樣的紳士,雖然浩浩蕩蕩的,但是由於今日的宴會是不歡而散,十分匆促,因此也沒有人來得及阻攔他們。
負責招待秦國國君的齊國大臣們也隻敢在旁邊畏縮不前的看著,畢竟上頭沒有指令說要把秦國國君給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