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猜不到,還是不想猜?”贏治睨了她一眼,他的愛妃有多聰明,他能不知道嗎?
“大王直說就是,何必為難妾身!”
“這一支軍隊是先前的時候寧澤的父親寧傾寒所率領的。”贏治語調深沉的說道,似乎夾雜著什麼難言的情緒。
“寧傾寒?當年文韜武略當世無雙的寧傾寒?若不是他,魏國沒有那麼快能在那廢墟之地建立起來,此人可是立了大功,他的軍隊怎麼會遺落到深山老林裏?還在秦國的地界,未免有些奇怪了。”
“你的記性還是不減當年啊。”贏治讚歎道,打小瑤姬就服侍在他的身邊,平素讀書識字的時候都是瑤姬要比他學的又快又好,他曾經感歎如果瑤姬要是為男子,定然也是個聞名天下的飽學之士了。
“大王,你快些說,到底是為何?”瑤姬急不可耐地說道。
“後來經過一番詢問才知道,原來他們是為了逃避追殺才到這裏的,與世隔絕多年,魏國是回不去了。”
“為何回不去了?”
“若是追殺他們的人乃是魏國至高無上的人,他們還如何回得去?”
“嘶”,瑤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神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她沒有想到今日會在回驛館的馬車上得知這麼個驚天的消息,她都懷疑會不會隔窗有耳朵讓人給聽了去。
“看來愛妃是意識到了。”贏治挑了挑眉,俊逸的臉上有些似有若無的笑意。
“可是,為何?姬卮不像是會做出這等事情的人,那些重臣老將至今還在魏國的朝堂上活動。並沒有遭到暗殺,當時寧傾寒的忠肝義膽也是天下皆知,為了保護姬卮命都不要了,怎麼會?”
“你怎知是姬卮?”贏治反問道?
當初他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十分震驚,但是時候冷靜下來思索的時候便知道事情不是他想的那麼多單純。
“當時魏國建國的局麵已經基本是穩定下來了,姬卮並沒有任何理由去殺掉寧傾寒,因為當時寧傾寒的兵符是當著天下百姓的麵交還給姬卮的。
而事後是因為魏國哪個地方發生了什麼動蕩,以至於當時言墨派遣了寧傾寒前去,就在那個地方,寧傾寒隕落了。
按照那些士兵所言,追殺他們的乃是魏國的人,而且是重重聯合絞殺的,所以他們覺得如果不是姬卮的話,誰能夠調動那麼多的兵力?
狡兔死、走狗烹。在他們的眼中是這樣,但是在我看來,此事定然不是姬卮所為。
並且,就連姬卮的身死都是有些蹊蹺的。”
“大王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既然得手了這樣一支軍隊,雖然隻有七個人,但是不將來龍去脈給差個清楚,怎能甘心?”
“大王是想利用這支軍隊從而讓寧澤在魏國的朝堂上退出去,甚至將為魏為敵?”
“聰明!”贏治知道就現在魏國的情形,雖然表麵上經商貿易做的很不錯,遠超各國,可是魏國的朝堂上什麼人跟哪些人勾結他都暗地裏查的一清二楚,說的昏朽腐敗都是輕的。若不是幾個端正晴明的人在幫忙扶持著,怕不是早就已經垮坍了。
為了他的雄途大業,他已經做了太多太多的準備了,他也是迫不及待要伸出他的利爪了。
“除了齊國,其他的都不足為懼。”
“可是即便是齊國,大王也並不忌憚不是嗎?”瑤姬嬌笑著。
“愛妃且就等著朕君臨天下將這無垠山河統統收歸的囊中!”贏治豪情萬丈的說道。
“如此,想必大王已經定下了第一個要討伐的對象了,若是臣妾沒有猜錯的話,就是齊國對嗎?”
“你當真是朕肚子裏的蛔蟲!真令人生厭。!”
“那臣妾再大膽猜測一番,無論這次齊國有沒有派人阻截臣妾,大王都是會以齊國國君輕薄臣妾為由,衝冠一怒為紅顏?
雖然齊國和秦國相隔甚遠,可是大王的百萬雄兵已然整裝待發,沿途弱勢有哪個國家敢阻攔,便是先蕩平哪個,是以步步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