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合適的時機的時候他自然會跟她說清楚,而不是現在。
就算知道了姬雪的事情,對於齊舒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總而言之還是不說的好。
發生了姬雪這件事之後,寧澤給柳國公去了一封信,除此之外,少梁城裏的哪個他都沒去信,也不可能跟姬南說什麼。
在這件事情上唯一能夠起到作用的,恐怕還是跋山涉水帶著自己的小兒子外出隨訪曆練的柳國公,至少先帶著國公爺回到少梁去穩住局勢。
他能夠感覺到魏國現在朝堂的朝堂上正暗流湧動,好像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浮出水麵一般,希望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第二天的宴會換的地方比昨天晚上的地方更加寬敞,是一個圓形的大台子,沿著湖而建。他竟然不知道齊國宮殿裏還有一處如此明媚美麗的湖泊。
彼時正是傍晚,太陽落下的天邊已經是燦爛鮮紅一片,外圍則是像是鮮血被清水稀釋了般,濃淡不一、顏色不均。
映照著天上的一切投入到湖水中的時候,原本清澈明朗的湖水將天上的一切都倒映了過來,明鏡一般。
躍動的金色迎著落日的餘暉不自覺的有些耀眼,看的人眼花繚亂躲避了去。
寧澤是並不喜愛落日殘紅的景象的,他喜歡蓬勃而有朝氣的事物,像是這種悲秋被孤鴻的事情他是慣不得做的。
“王爺。”
忽然,寧澤的身後傳來了一道平靜溫柔的女聲。
使得他下意識的就轉過了身去,其實不用猜都知道,能夠出現在這宴會上並且還敢過來跟他答話的人,除了趙娉婷並不作其他人選。
“公主何事?”寧澤換上了禮貌而疏離的臉孔微微一笑說道。
隻是所有人都知道,這笑容裏沒有多少溫度罷了。
“怎的,無事就不能找你?”趙娉婷的話裏藏了些撒嬌的味道在裏麵,旁邊路過的人聽到不覺側了側目,有些好奇。
都說著廣寒王寧澤跟趙國公主趙娉婷有染,看來傳聞有可能是真的,這般親密交談的模樣還真的不似作假。
可是不是說廣寒王寧澤發誓隻娶一名女子,魏國的晴明郡主嗎?在場的稍微有些消息門路的都知道這件事。
現在看來,男子哪有不好色的?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當不得真的。
“如此,公主自便。”寧澤微微一笑,然後就準備走開,他這番話說的毫不客氣,你要找便找吧,他不理她就是了。
反正也沒什麼妨礙的。
男女之間的距離要忽遠忽近才能夠給旁人足夠臆測猜想的餘地。
他要去找宴會廳上自己的位置了。
今日他是提前到的,不過還是跟趙娉婷打了個照麵,兩人也就是前後腳的事情,倒是秦國國君以及齊國呂農暫時還沒什麼動靜。
與昨晚不同的是,這一次待在他正對麵的不是趙娉婷,而是秦國國君的位置,因為他看到有侍從過來引導趙娉婷,示意她調換座位。
看來昨天晚上秦國和齊國感情聯絡的不錯,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卓有成效。
不然今天也不會刷了趙國的麵子。
不過,他怎麼記得昨天晚上呂農對待秦國王妃的興趣要超過了趙娉婷,超過了在場所有人。
看來傳聞中,其實齊農喜愛婦女的事情並不是假的。
不過他當真不怕得罪秦國國君嗎?還是說他是故意挑釁的。
寧澤不敢確認,但是他知道齊國是有一些不愛搭理邊緣國家秦國的。
甚至並不將其看在眼裏。
不過這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齊國在最南邊的地方,秦國在最北邊的地方。
兩個國家來往並不怎麼頻繁,甚至十分陌生。所以如果呂農是為了一個女子才與秦國搭話的話,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信之處。
如果不行,就今晚也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