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橘是個傻的,還以為她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了,緊張的隻喊著要找大夫。
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
但是齊舒並沒有去找大夫,隻是讓墨竹給她找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藥,瞧這青青紫紫的痕跡,短短幾天之內,她是出不了門了。
每每想到這裏,她就惱恨不已。
聽著寧澤在外麵的呼喊聲,齊舒索性就背過身去不再理會,她今天是鐵了心,要給寧澤一點顏色看看。
“阿舒!你這又是何必?!”
“阿舒,你且聽我解釋!”
“阿舒,你可用了飯?我還未。”
“阿舒,本王也是十分疲乏了,今日的宴會好生熱鬧。”
“……”
寧澤站在外麵說的,話說了不下百句,但是沒有任何一句能夠引起齊舒的反應。
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無論寧澤說的是什麼。
在外麵的寧澤像是一隻暴躁的野獸,一般走來走去。
這齊舒到底是怎麼了嘛?為什麼她都這麼好說歹說的,她都不願意理睬他呢?
雖然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他確實有錯,但是,如果不是齊舒就是不願意告知她跟趙娉婷之間的事,他也不會衝動之下竟然做出那樣的事情。
雖然他做完了之後也不覺得後悔就是了。
但是齊舒就這樣躲著他也不是一個辦法,總歸是要當麵說清楚的。她又不可能永遠都不理他了。
反正他是看清楚了,齊舒隻是一時的狠心而已,並不總是很狠心的。
她今天不理他可以。但是明天早上總要理他了吧。
既然如此,他也不急於這一時,索性就在她的房間外麵等著。一直等到齊舒願意開門為止。
她是不可能一輩子躲在那裏不出來的,寧澤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感到十分滿意。
但是這樣做也是有代價的,畢竟是秋天的夜裏了,夜晚還是有些寒涼的。
寧澤忍不住打了兩個哆嗦,走廊裏空無一人,隻有他一個人在。
他也不敢打擾齊舒休息,在外麵幹嚎了好一陣之後也就不喊了。
齊舒隻當他是已經離開了,忽然又有些失望。因為已經好一陣沒有聽到他的動靜了。
腦袋裏惱人的想法持續了好一段時間,終於壓抑不住自己身體的疲累和困倦然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廣寒王寧澤竟然在走廊裏過了一夜,無人知曉無人理睬淒涼的緊。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墨竹放心不下齊舒的情況,所以就早早的上了樓來查看。
她驚訝的發現寧澤竟然躲在齊舒上了鎖的房門外麵,就那樣蜷縮在角落裏然後過了一夜。看起來是應當過了一夜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的。
說實話一個王爺能夠為小姐做到這份上,就連墨竹自己也是有點佩服的。
她看到寧澤在那裏之後也不敢驚動他,隻是看了一眼然後就離開了,不是說今天還有宴會嗎?那就等王爺走了之後再去見小姐吧。
跟前一天完全同樣的場景,齊國的官員和寧澤的侍衛都聚集在樓下等著寧澤從樓上下來。
又是等了不少好一會兒等到了日上三竿。
當寧澤從樓上晃晃悠悠下來的時候,眾人都發現了他十分疲倦的麵容。
有些發青有些蒼白。
於是這又引起了眾人的一陣遐想,王爺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怎麼一天一個樣子,自從跟王妃在一起之後。
早上寧澤醒來的時候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因為在走廊裏過了夜實在是有些冷。
周圍空曠曠的空無一人,他不由得苦笑,也沒錯,他都讓那些侍衛們不要上來,結果他們就真的沒有上來了。齊舒也是真的狠下心來沒有開門。
沒辦法的寧澤隻得在齊舒的門口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幾句,然後回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衣物下樓而去了。
他也知道宴會要持續三天,總不能每天都遲到不是。
希望等他回來的時候齊舒能夠稍微不那麼生氣不要把自己悶在房間裏,有什麼氣衝著他撒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