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舒一聽到他說這樣的話,臉立刻就黑了下來。
就算是換衣服也輪不到他來動手。
“不必,墨竹等會兒就會上來。”齊舒幹脆的拒絕道。
“不會。綠橘帶出去買個東西了,說是女兒家用的東西用完了。”寧澤頭也不抬的說道,兀自伸手整理著碗碟,齊舒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那還有別的人。”
“除了綠橘和墨竹此次本王出來並沒有帶其他的女侍。”
“王爺,若是你在路上說著也便罷了,可是現在這是齊國的境內,為何你還要如此說?”
到了齊國了,不存在找不到一個女的粗使丫頭吧。
“這裏畢竟是異國,用其他的人接近你,我並不放心,如果你覺得害羞,大不了我就閉著眼睛幫你換衣服就是了。”
寧澤仍然惦記著換衣服的事情。
齊舒被他這麼一說,不由自主的在腦袋裏想到寧澤纖細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的背脊上手臂上輕柔撫過的感覺,就覺得渾身發麻。
連忙就搖了搖頭拒絕。
寧澤跟齊舒糾纏了好一會兒之後,看到齊舒死咬著就是不肯鬆口,也明白了,是肯定沒戲了。
所以不由得歎息了好幾聲,然後不情不願的將齊舒,要穿的衣服放在了她的身旁,悄悄地出了門,將門給關上,站在了門外。
像是士兵守城門那樣的表情嚴肅,堅定不移。
有的侍衛經過的時候,隻是看了一眼,因為他們每天都能看到這樣的情景,無論是在外麵趕路的時候還是在驛館的時候。
畢竟王爺過分關注王妃也已經不止這一天兩天的了,他們都看在眼裏。
福達管家出來的時候,更是十分精細的囑咐他們,一定要盡快的促成王爺跟王妃,爭取回來的時候已經抱上了孩子。
這樣王府也就後繼有人了。
這可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所以他們也不是過分關注齊國的事情,他們也隻是關注自家王爺什麼時候能夠後繼有人。
王妃願不願意生倒還是一回事,就現在這個身體還沒有養好的情況來看,短時間之內應該是不可能了。
寧澤當然知道私下裏福達跟侍衛們說了些什麼,但是光想也沒有用啊,這不是還得看齊舒願不願意嘛。
或許現在齊舒還不願意,但是到後來的時候可能她就願意了,這都是說不準的事情。
“好了,走吧。”等齊舒慢吞吞的穿好衣服,走到房門口,將房門一把給打開的時候,話剛出口寧澤就撲了進來。
其實他也不是想故意撲進來的,是因為他趴在門上想透過縫裏看房間裏的情況。
但是很可惜的是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見。
那房門突然被打開,他一時不察,身體失去了重心,好在齊舒避讓的快才沒有被撞上。
也有可能是她早就猜測到寧澤就在她的房門口等著她了。
寧澤一個趔趄,差點沒有跌倒,看到齊舒一副了然的神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但是絲毫沒有羞愧的感覺。
待他站穩了身形之後,長臂一撈直接將奇書給輕輕的拽了過來,然後困在了自己的懷裏,低下了頭。
下巴在齊舒的肩窩上壓了一會兒,鼻尖使勁嗅了嗅齊舒身上的香氣,雖然整日裏都能聞到,但是隻屬於齊舒的味道,他還是怎麼聞都聞不膩。
“放開!你快點給我放開,叫人看見了多不好!”齊舒惱怒的就想推開他,但是他的力氣哪有寧澤的大。
寧澤抱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意猶未盡的鬆開了,當然也沒有讓齊舒逃出了他的懷抱,還是困在了他的臂彎裏。
然後半挾持半擁抱著帶著她出了門。
他們要去看看齊國都城泉州大街上的盛景!
這個絲毫不遜色於魏國都城少梁的存在,一直以來,寧澤就存了心思要來看看齊國的情況如何。
因為,就他理智的判斷,以及從各方的消息來看,虎狼之爭,約莫就是齊國還有秦國兩國之爭了。
且不說趙國國力較弱,魏國尚無爭鬥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