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舒最近發現了一件十分不好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距離的拉近,以及親密關係的形成。
使得她跟寧澤好像整天整夜都膩在一起,形影不離了。
即便是她還覺得自己是個雲英未嫁的大姑娘,就這麼糊裏糊塗的做了別人的王妃,屬實有些可笑。
他比過去的時候更加黏人,過年貼春聯的漿糊都沒有他黏。
但是這樣的形容,即使扔在明哲的臉上,他仍然會毫不在乎,然後一臉傻兮兮的靠近自己。
齊舒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她睡覺的時候,寧澤會在旁邊。
她敷藥的時候,寧澤也會在旁邊。
她吃飯的時候,她喝水的時候,她看書的時候,寧澤都通通在她的身邊。
沒有一件小事是寧澤錯開的,如果不是齊舒堅持自己洗澡,或者讓自己的丫鬟幫忙的話,毫不懷疑寧澤要自己上手了。
因為先前塗藥的時候,寧澤就背著他塗了好幾次,都是趁她不注意睡著的時候。
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阿舒,你要不要出去看看?聽說齊國泉州這裏的海灣十分很漂亮?”
一日,齊舒剛剛醒來,正準備起身洗漱的時候,寧澤的臉突然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把她給嚇了一大跳。
過往都是寧澤睡在她的身邊的,隻不過每天早上起身的時候寧澤都會起來的特別早,也從來不會打擾到她。
沒想到今天居然他也賴床不起了,就那麼側躺著看著她,一隻手枕在了自己的右耳處。
眼中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的看著齊舒,一直到把她的耳朵麵頰給看紅了為止。
登徒子登徒子登徒子!齊舒使勁的在心裏麵罵道,但是為什麼還是抑製不住的臉紅而熱。
“不去!”齊舒略微有些中氣不足的喊道。
“為何?我已經將人都給找好了。”寧澤一聽到齊舒說不去,原本還神采奕奕,十分興奮的臉色突然就暗淡了下來,變為以往的清冷和麵無表情。
他不高興了。
寧澤如此孩子氣的鼓起了自己的臉頰,一臉憤憤不平的看著齊舒,好像他不去就是故意讓他不高興一樣。
我的老天爺啊,這還是那一個清冷無雙,雅然至極的寧澤嗎?
他是不是被誰給勾去了魂魄,裝上了一個完全不同的靈魂?
齊舒真的十分懷疑。
“我也不是說在齊國一切都要小心謹慎行事,不可隨意外出走動嗎?”這是他前幾日在路上的時候,就聽他在路上對下人說的話。
“阿舒自然是不同的,有我保護,定然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寧澤再一次湊到了齊舒的跟前,十分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睛。
誠懇的語氣讓齊舒不得不相信他是認真的,而且他真的十分想出去。
“嗯……”
被纏的實在沒有辦法,齊舒隻得答應他同他一道出去看看。
寧澤開心的就像是撈著了糖吃的孩子一般。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把誰吃的死死的。
寧澤卻是自認為自己已經抓住了齊舒的弱點,齊舒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如果好聲好氣的跟她說,放軟了語氣,那麼十有八九齊舒都會答應。
但是如果態度十分強硬,反而會引起反麵的效果。
另外就是在原則底線問題上麵,齊舒是絕對不會讓步的,所以寧澤也是一直小心翼翼的不去觸碰這個方麵。
寧澤看齊舒答應了,飛快的在她的沒心上親了一口,然後又親了一下她的鼻子,她的臉,迅速起身往外跑,連頭也不回。
原本衣冠楚楚,姿態優雅的寧澤就跟個小偷似的落荒而逃。
他怕齊舒羞赧之下又要動手打他,這一路上他都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次了。
他又不是傻子,能躲就躲,何況現在阿舒還是行動不便,等日後要是行動方便了,他還不知道要受多少打呢。
誰讓他總是想要一親芳澤呢,不!多親幾下呢。
出了房門之後,寧澤還能聽到後麵齊舒壓抑著怒氣的警告聲,但是他並不會再回頭去給她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