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對不起,最後一次我愛你(1 / 2)

2021年10月26日午後,農村的老家要拆遷,走進隻剩三麵牆的老房子,去抹去我最後的回憶。發現牆角有一台蒙著碎紗的老式錄音機,揭開薄紗,與一旁的厚塵有鮮明對比。很慶幸它還能運轉,裏麵還插著一盤封麵以模糊不清的磁帶,伴著雜音傳來了一首《廣島之戀》。雖然是十月但風以刺骨,光穿過牆壁的殘缺灑在臉上還是那麼溫柔。歌不長5分21秒,倒帶時,走馬燈開始旋轉,如果真的能“倒帶”歌裏的兩個人也許就不會打招呼。回想起一段往事,我依舊是當初的男孩,依舊愛你……

那年初中還沒畢業,眼裏根本沒有學習,隻是向往自由和浪漫,那時也恰巧認識了遠方的他。當然這樣沒有上進心的我去了中專,不過這也好,這裏相比普通高中也是自由很多。我們每天聊到深夜,每星期150的生活費,每天吃麵包一星期也要攢100。一段時間後不允許帶手機到學校,聊天也變得困難,劇以往的經曆,網絡聊天的熱度不會超過一個月,那時我們就越好,如果一年來沒有斷了聯係,我就去找你。很快一年就過去了,也是很佩服當時的自己,現在是個徹頭徹尾的月光族,但是那時候的我竟然能攢足一年不亂花錢。於是那年夏天我帶著零零碎碎攢的5600塊,瞞過了所有人奔赴你的城市,兌現承諾。

你也以為一年前的那句“我會去你的”隻是一句玩笑,直到2018年8月5日14:32的一條簡訊,你一回頭就看見了我。你和我想的一樣不修邊幅但還是有著很幹淨的書生氣,著鄉土氣的打扮與著國際化的大都市顯得格格不入,或許你也有著自己的小心思,在一群“潮人”裏這質樸的裝扮顯得尤為突出,這也是我一眼就認出你的理由。

那時你剛離職,生活也很拮據也還是拿出大半的積蓄陪我“揮霍”,我們去夜市,去藝術展,去黃浦江邊看夜景,去這個大城市裏不為人知的小街道,去你前半生的記憶裏……原本隻打算與你共度5天的美好,但時間太快,沒能完整的愛你一遍。那晚我進了去機場的地鐵,一小時後我又回到你的眼前,我偏私的延後了這段經曆,一向理智的我讓感性占領了高地,現在想想也搞不清手裏隻剩600的我到底是怎麼想的。11:52我坐在行李箱上,你倚靠欄杆,滿眼燈火絢爛卻沒有一盞屬於我們。他給我聯係到了他的老友,讓我在他的群居房裏免費住5天,這是一個老式小區的頂樓,這一層都住著各式的人,有40多坐在窗邊愁容滿麵抽著煙的中年大叔,也有一身煙酒氣滿麵春光的青年。這裏人雖多雖雜,但鴉雀無聲,有人會在這裏綻放也終將在此潰敗。但這裏我還算自在,或許我的本質和他們一樣,又或許我知道你就在不遠處。

第一天我們的活動地點都在免費的地方。但經過的每個街角還是風流一霎。第二天你去麵試了3家公司,我就一直在等你,或許是因為天氣,你格外的煩悶白天沒有見麵,10:24大雨依舊滂沱,你約我到江邊散心,那天我們打著傘從11點聊到了次日2點,我們彼此袒露,沒有理性的談論,全是感性的碰撞,相互治愈相互療傷。雖是打著傘但狂風呼嘯,後來我們也意識到我們頂著來自世界的風,雨還是浸透了衣服,我們收起了傘任由雨點在身上拍打。回去的路上我的傘折了,我們共撐一把傘風將我們緊緊包裹。第三天我們心態轉緩,我們地鐵轉乘大巴出租車來到一片寂靜的海邊,背靠鬆柏麵朝寂寥,海麵平靜無風無浪好似明鏡,映著天映著雲映著昨夜激情逝後靜默且無奈的我們。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了一天。第四天淩晨兩點我還在看著刷了n次的電影,被巨大的聲響驚動,我正經曆我有生以來最大的一場台風。透過被雨模糊的窗子,隱約看到了忽閃忽閃的路燈被刮的搖搖晃晃和被攔腰揭短的樹,這整整一天我們有沒有見麵。我們的感情雖是如紙薄,但還是心有靈犀的直到了對方的想法。第五天淩晨我們樓下的便利店吃了方便麵我就去了虹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