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醒來的時候,被人告知他的全族都死光了,凶手是他的哥哥。
醫院裏的護士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隨後又將他醒來的消息立即向上彙報。
而佐助則是瞪大了眼睛環視四周,幹淨整潔的病房中寂然無聲,床邊的桌子上插著一束半枯萎的花朵,自己則穿著寬鬆的條紋病號服,手臂上還插著一個吊瓶,一切的一切都與從前一模一樣,沒有絲毫改變。
佐助伸手捂住了眼睛,兩行血淚不由自主的滑落了下來,眼眶中是熟悉又陌生的寫輪眼,感受到久違的力量後,佐助癡癡的笑了,那笑容中沒有痛苦、沒有悲傷、也沒有仇恨,隻有無窮無盡的癲狂。
宇智波佐助重生了,前世他遭到襲擊,不僅被挖掉了眼睛還被打碎全身的查克拉經脈,成為了一個永遠都不能修煉忍術的廢人。
之後他就一直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根部基地,直到木葉被毀滅的那天,他才找到機會重獲自由。
佐助永遠都無法忘記誌村團藏那一手臂的寫輪眼,或許其中某雙就是他父母的眼睛。
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重生,他隻記得前世的時候,自己想請求那個奇怪的人帶著自己一起離開木葉廢墟,可還沒等他開口,那個怪人就朝他的腦門拍了一掌,佐助身體瞬間化作了灰燼,死的透透的。
再後來,佐助就重生了。
佐助不知道自己的重生與那個怪人有什麼關係,他也沒時間考慮這些,眼下應該先保住自己安全再說。
經曆過前世的那些遭遇,佐助對木葉基本上沒有任何信任感,他甚至覺得木葉是個危機四伏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會步了前世的後塵。
他還有太多的疑惑沒有得到解答,家族的血海深仇也沒有報,他絕不允許自己再次淪為廢人!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慈眉善目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走了進來。
“小佐助,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麼?”三代一臉關切的詢問道。
佐助低著頭一言不發,他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畢竟他並非真正的七歲小孩兒,而且他對三代火影有些芥蒂。
他不知道前世根部對自己做的那些事以及宇智波滅族事件中,三代究竟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三代的仁慈善良是真實存在的麼?
猿飛日斬見佐助久久不說話,以為佐助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宇智波一族的慘劇,並沒有察覺出什麼異常,叮囑了幾句話之後,三代就離開了。
佐助坐在病床上,靜靜的思考著日後應該如何躲開那場劫難,想了許久之後,他隻得出了一個結論——離開木葉。
前世對他下毒手的人很大概率是來自村子內部,說不定就是誌村團藏幹的,隻要他還留在木葉,沒準什麼時候就會遭遇不測,他能躲開一次,不見得能躲開第二次第三次。
所以佐助認為,離開木葉才是最好的辦法。
可惜此時的佐助太年幼了,離開木葉同樣也很難生存下去。
佐助前世在忍者學校刻苦學習了六年,擁有一定的忍術體術基礎,這一世重頭來過,應該能夠事半功倍。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未來在忍者學校的幾年都是安全的,前世也是在畢業考試的那段時間,他才遭到了未知的襲擊。
可如果還像前世一樣,佐助應該如何躲過這次致命危機呢?
不成為忍者就很難有機會離開村子,特別是宇智波末裔這種敏感身份,留在木葉又很難熬過畢業考試那段時間,如果真是村子高層想要對付佐助,他就算整天宅在家裏不出門,該遭遇意外還是會遭遇意外。
佐助前世死去的時候還很年輕,又一直遭到囚|禁,重生並沒有增加他的閱曆和智慧,換句話說,他的思維方式與十多歲的小少年沒啥區別,他目前的智慧還不足以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住了幾天院之後,佐助的身體就康複了,畢竟他沒什麼外傷,隻是精神受到了幻術刺激。出院時,他身穿繡著團扇紋樣的族服,慢慢朝著記憶中的宇智波族地走去。
一路上收獲了許多或同情或憐憫的目光,甚至還有人在幸災樂禍,但佐助對一切都置若罔聞,他現在是弱者,沒有複仇的力量,也正是由於他的弱,所以他前世才會有那樣的遭遇。
若有朝一日,他成為這世上最厲害的忍者,誰還有膽子敢在他麵前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