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雯Ⅰ-4(3 / 3)

“我是作玩具的。”我說。

“玩具?怎麼是玩具?”一直沒說話的文若愚突然開口了,不過他似乎並沒有和我聊天的意思,馬上他又恢複到沉默狀態,臉上流露處若有所思的表情。

“作玩具怎麼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林婉笑著撥開一個荔枝,輕輕的放到文若愚麵前的餐碟裏“不會是你的職業病又犯吧了?”

“沒有,你當我真的看每一個都像罪犯嗎?”文若愚笑著拿起荔枝吃了下去“謝謝,真的很甜。”我靜靜的旁觀著這一切,最讓我感興趣的,是林婉和文若愚之間悄然流露出來的那種的生疏,雖然林婉一直在努力掩飾,但作為夫妻,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未免太相敬如賓了一點。

在剩下的時間裏,林婉一直有意無意的向我打聽我公司的運作狀況,所有的問題都穿插在其他的話題之間,進行的幾乎是不露痕跡。林婉是個很會拉近和他人距離的女人,她總是能讓人產生春風拂麵的感覺。在即將離開的時候,我又從文若愚那裏得到了周末到文雯家裏做客的邀請。

當我真的踏入文雯家那位於二環以內的家的時候,我才真正領教了什麼叫書香門第加官宦之家。文雯的父親和林婉一樣,都是她就讀的那所名牌大學裏麵的老師,她爸爸更是學校裏最熱門分院裏主管招生的副院長,在這個上一場大學可以耗光一個農村家庭十幾年全部收入的年代,這個職務擁有著直接控製著那道分開鯉魚和龍的閘門的權力。因此,文雯家一年四季的日常用度幾乎都被那些為自己孩子的前途上門的訪客們包圓了,衣食住行用品無一不有。看著文雯家裏儲藏室裏那滿滿一冰箱的名牌香煙的時候,我竟突然想起了我和唐姬第一次深談時她曾說話的一段話——“世上隻有兩種錢是最好賺的,一種是女人為她的臉所花的錢,另一種就是父母為孩子花的錢。”

我和文雯父親的第一次見麵是相當嚴肅的,這個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年輕的多的男人身上有一種讓人自慚形穢的書卷氣,在他那間布置的相當雅致的書房裏,他和天底下所有的父親一樣問了我一連串即俗套又不得不問的問題。

最後,他對我說:我女兒是個相當單純的人,從某種意義上講,她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我不想過多的幹涉你們之間的事情,但是作為一個父親,我不得不提醒你,在你沒有拿出足夠的表現來證明你是真心喜歡她之前,我是不能放心的把她交給你的。還有,作為一個男人,我要提醒你的是,任何人對自己做的事,都是要負責的。

我並沒有直接對文雯的父親保證什麼,但是我知道,我和文雯分手的時間恐怕要無限期的推遲下去了。沒有其他的原因,現在的文雯對我而言已經等同於一座金礦,雖然我還沒有找到挖金子的入口,但是隻要她繼續和我在一起,這一天遲早都會到來。最起碼在挖光這座金礦之前,我是不會和文雯分手的。

我是一個商人,商人行事是直接和利益掛鉤的,無關道德和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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