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互笑了笑,但不管怎麼笑都是表麵的,其實對於不了解的人合作,防備之心必須有,更何況還是出身軍閥的張耀,更是警惕的很,但是表麵裝的倒是和氣的很,事實上,他是一個直腸子的人,不善於偽裝自己,這一點,道士也早就看了出來。
那道士不算老,充其量也就四十歲出頭而已,而且雖然穿的破破爛爛的但是並不顯老,相反倒是很年輕,不過比起來張耀當然就老了,兩個人洗澡完了就上樓了,各自回到各自的屋子裏休息了,也沒有多說話。
按理說來,兩個人剛剛認識沒多久,又是這麼大的事情,本來應該在一起合謀的,張耀自己也是這麼打算的,但是道士卻不這麼認為,反而在洗澡的時候告訴他不要討論任何事情,回去直接睡覺,有什麼明天說就可以,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讓張耀有點啞口無言。
想問為什麼,但是道士用笑容止住了他的發問,他終於沒有問下去,徑直去了自己的屋裏關上了門,那道士看了這邊一眼,嘴角露出不易察覺到的笑容,然後也回到了自己的屋裏,關上了門。
張耀坐在床上,悶的慌,什麼也不知道就這麼被稀裏糊塗的掌控了的感覺真的是很不好,他不由的歎息了一口氣,掏出一支煙,點了,自己一個人吸著,吐出一些煙圈來,想著整件事情,也不知道是應該發愁還是高興,這麼坐著,抽著煙,也就慢慢有點發困,反正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躺了在床上睡覺。
這一覺睡得做了幾個噩夢,嚇了幾回醒過來,又慢慢的睡著了,總之折騰的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下來樓得時候,道士已經穩穩的坐在那吃著自己的飯,張耀黑著眼圈,看了他一眼,坐在了他身邊,向小二要了早飯和他一起吃,那道士抬起頭看他,忍不住笑,道:“怎麼,昨天晚上是不是沒睡好?”
“還說呢,你搞得神秘死了,我想了一晚上,做了一晚上得噩夢,真的是無語,真搞不懂你啊。”張耀苦著一張臉忍不住的訴苦。
道士覺得他挺有意思的,表麵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實際上卻心思細膩,也就看出他幾分性情來,也不點破,道:“我也早說過叫你好好睡覺,不要胡思亂想的。我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啊,你看吧,做惡夢了吧。”
“原來是這樣,你不早點說明白,這能怪我嗎?”張耀有點委屈的說道。道士笑,道:“難道這能怪我嗎?”“額,好吧,不怪你,怪我吧。”張耀低頭吃著早飯,心情有點不爽,也不知道是怪自己沒聽道士的話還是埋怨道士裝神弄鬼的。
這頓飯吃的有一些低落,不過兩個人吃完後就好多了,畢竟填飽肚子總是會很愉快的,道士簡單的說了一句,“我們出發吧。”張耀本來就什麼東西都沒帶,然後聽到這句話就看到道士準備走,好奇的問他:“我們就這麼輕鬆的去?”
“是啊,不然呢?你覺得我們還要帶什麼東西呢?”道士扭過頭來看他,他聳聳肩膀,說:“我覺得至少應該帶一些炸藥,鐵鎬什麼的吧。”他看著道士,道士皺皺眉頭,點點頭,道:“你說的有點道理。”
張耀無語了,然後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道:“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有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呢?”“我當然有,你別亂說啊。”道士有點生氣,專業自然是不容詆毀的,這樣的詆毀他可是有點受不了的。
道士一揮袖,道:“我隻是說你有道理,並不代表我沒經驗啊,隻不過我沒說而已。”“的了吧,我才懶得說你。”張耀擺擺手,道:“真是的,我真的服了你了。”大有一種遇到江湖騙子的感覺。
道士的臉不禁紅了,道:“咱們走著瞧就是了,我是說不過你。”說話間有點結巴,兩個人很低調的走在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低低的,也就兩個人才能聽的見。
知道兩個人走了多久,已經走出了城裏,來到了郊外,一陣風刮過,一陣黃土四起,把兩個人蕩成了灰土包一樣,這還沒怎麼弄,就弄了一個狼狽不堪,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這個土包子。”張耀罵了一句,道士也罵了一句:“髒死了你。”
“這陣風來的真是夠突然啊,居然能蕩起這麼厲害的黃土來,我真的服了,坑爹的黃土。”張耀吐了一口口水,都是土,感覺自己像是故意吃了一堆的土一樣。
道士點點頭,臉色凝重,道:“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張耀一聽這話就反胃,道:“你就不能不烏鴉嘴嗎?別說什麼來什麼啊。”想起來昨晚的噩夢就跟他的烏鴉嘴有關,心裏感覺還是怪怪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