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無痛的嗎？”
“你知道的還不少！無痛！麻藥過後不疼嗎？上次你的手指被刀剌個口子還得疼一天呢！憑什麼她從身體裏撕一大塊肉下來會不疼？會不流血！”
“姐！嗚……”蔣馳顯然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些，擔心、害怕、委屈一齊湧上心頭，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這麼大的事，憑什麼你就覺得這些事情你和她自己就可以做主？你們都還沒有成年呢！”索旖也是氣急了。
一陣音樂響起，蔣馳擦了一下眼淚，接通手機電話：“媽！”
“怎麼聚餐吃那麼久的飯？什麼時候回來？”張蓉的聲音很大，索旖都能聽見。
“我馬上到家，十分鍾。”蔣馳忍著哭音回答了一句，趕緊掛掉。又抽泣了幾下。
“待會兒回家，我說話，你別說。媽媽生氣了，你也不能亂說話！她不生氣的時候問你，你再回答。幹脆，你回屋去！聽到了沒有？”家門口在望，索旖趕緊布置對策。
“姐，我聽你的。”
“走吧。”
張蓉顯然對兒子女兒一起回來，感到有些意外：“你們倆怎麼湊一塊兒去了？”
索旖對弟弟做了一個進屋的眼神。
“媽，我有事跟你說。”索旖看著蔣馳進了房間，把媽媽拉到了沙發上坐下。
“我今天去了一家酒吧。”索旖心平氣靜的開腔。蔣馳進屋，虛掩著房門，偷聽著外麵的動靜。
“酒吧？你喝酒了？”張蓉緊張的問。
“沒有，媽，您別緊張。您聽我說。”索旖握住了媽媽腿上的一隻手，“我在酒吧，看見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抱著一個酒吧女在親。”索旖頓了一下，眼睛看著蔣馳房間的方向。
張蓉若有所思的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
索旖接著說：“那個酒吧女穿的很少，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突然就吵起來了。原來那個酒吧女懷孕了，要那個男孩負責任。如果不行，就要找到那個男孩的家裏去。”
蔣馳聽得呆若木雞，親姐姐！你這是要害死我嗎？
這麼晚了，女兒突然過來，說這麼一件事，肯定不會是空穴來風。十幾歲男孩？張蓉疑惑的看著女兒。她說的是誰？是......兒子？
索旖好像沒看見媽媽的表情，繼續說：“結果那個男孩子說，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的！他一把摟住了旁邊的一個英俊的男人說，我不愛你，我隻愛他！”
索旖歎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蔣馳的房門，問道：“媽，你說，那個男孩的家長應該怎麼辦呢？”
“是不是蔣馳！”張蓉立刻怒了！“我就知道，讓他出去準沒好事！還學會了泡吧！玩女人！懷孕了！還愛男人！蔣馳！你給我出來！”
索旖緊緊的拽住站起來的張蓉：“媽，您別生氣。有事情好商量！”
“你看我不打死這個孽子！”張蓉氣得轉著圈想找一個趁手的家夥事。
“媽！您別衝動！您都沒有聽我回答，是不是小馳。不是小馳！”索旖把張蓉按了下來。
“不是小馳？三更半夜你不睡覺，說別人家的事？”張蓉火氣消了一半，仍然滿腹狐疑。
索旖給媽媽倒了一杯水：“媽，您喝水，消消氣。”索旖等張蓉喝了水才揭開了謎底：“媽，小馳有事。他弄懷孕的是他的同班女同學，不是酒吧女。”